第十二章 解决不了的问题 (1 / 2)
        张之炬站在那里，目光依然停留在白破局的身上。白破局有些后悔没有站起来了，他发现张之炬有些高。他站在离自己还很有几步远的地方，影子居然都遮住了自己。这让白破局显得有些没气势，他有点不爽，于是准备站起来。

        “你可知道袁大人最后两次起卦是为的什么？”张之炬没有理他，在学堂里转了起来，他看着空荡荡的教室，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来回往复。

        白破局沉默，从他的立场不能回答这个问题。

        “较远的一次是50年前，为天启城选址，那时袁大人功法刚成，豪气干云之际开坛做法，为我辰国敲定了这千年之前的龙脉所在之地。近的一次是8年前。”说到此处他顿了一下。像是突然有些走神。

        “没有人知道这一卦的内容，只知道重病的先皇在这一卦之后传位给了当今圣上，不久便离世了。而当时，圣上仅仅只有十二岁。”张之炬看着站在讲桌前的白破局，阳光让后者的肤色显得越发惨白。

        “你难道觉得这三颗药丸有这般分量吗？”张之炬问白破局。

        白破局无言，他只知道第一卦的内容，这也是他对老人有所期待的原因。至于这第二卦的内容他则完全不知，更不知道居然和如今的辰皇也有关系。

        这下麻烦了。白破局意识到，就算袁老本人答应，辰皇也是绝对不会允许对自己有再造之恩的老人在风烛残年之际为自己这么个路人起卦。

        “袁先生起卦，究竟要付出什么代价？”白破局沉声道。他没有放弃，反倒越发觉得袁先生的卦非同凡响，他越来越觉得来天启城求袁先生是个正确的选择。

        张之炬有些讶异，这个年轻人竟然还打着主意，他倒没有阻止白破局的想法。于他而言，袁先生和辰皇的意志本就没有区别。

        “可以告诉你的是，袁先生修的是黄庭内景经，且年纪轻轻就修至大成，寿元本应在两甲子以上。”说到此处，张之炬打住了。

        白破局神色凝重，问到：“有伤天和？”他原以为袁先生这样的存在应该已经可以跨过这道门槛，却没想到竟然是境界越高深越被束缚。

        天府书院的大门本就是对任何人都不设防的，他们在这边聊了这么久，门口已陆陆续续的有学生经过。突然有一个学生看见了张之炬，兴奋地喊道：“张院长？”

        张之炬在天府书院通常就像是个传说，来来往往的学生也没有几个见过的，但既然平日里对谁都不假颜色的陈老师都只能一旁站着，那房间里的中年人是谁就呼之欲出了。只是站在讲桌前的那位是谁？自己怎么没有见过。

        “今天就到这里吧，你回去想想。若想找我的话，来找守静就行。”张之炬对白破局说到。

        白破局不语，他的意识已经不在这里了，他手里拿着失而复得的药葫芦，里面还有剩下的三颗，或许别人不知道这东西的价值，但他知道这里面的东西重逾千金。

        张之炬出门而去，来往的学生们围了过来，有些年幼的叽叽喳喳的问着各种奇怪的问题，他也都一一回答。他们渐渐地走远了，房间里只剩下白破局与陈守静两人。

        “白兄……”陈守静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关于生死的问题于他而言过于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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