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时间的终点
  笔记上写道：“时间的终点是所有时间结束的地方，就像是瀑布下方的湖泊。他掌握了全部的技术，足以控制之前所有时间发生的各种事情。他是个长着灰色胡子的人，穿着深蓝色的袍子，感觉他应该八十岁左右，他除了自己的复制品没有其他的人类同伴，只有一只猿猴和数不清的机械人陪伴在他的身边。他声称自己并非神明，但也没有承认自己是人类。他能够复制自己，和他一模一样的人可以同时出现在不同的地方。我也许不是他唯一的朋友，但我很理解他，他似乎控制着一切，承担着非常大的责任。这个地方简直是一个机械的世界，机械被故意设计成不像人类的样子，以便他能够随时察觉复制品的位置，除了机械，最多的东西就是灵体，至于生物，除了他自己就是那只身高不到人类一半的猿猴。这个世界的地面是透明的，纵横相交的金色线条将地面分成无数个硕大的方格，透过透明的地面，能够看到漆黑的宇宙，这里的光源都是机械制造的，这里没有太阳或者月亮，所以让人觉得这里只有夜晚。地面的厚度我无法推测，因为有时地面的里面会形成透镜，以便他通过地面观察其他的世界。这个地方不像是在一个星球上，更像是一个无穷大的扁平立方体，这个立方体的厚度似乎可以变换，但我不能确定这一点。他是否善良，我不清楚，但他对待我和那只猿猴都十分友善，我不明白他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又为何孤身一人。有一天，他交给我一个任务，让我去寻找人类无法理解的东西。他告诉我，每当世界上出现了一个人类无法理解的东西，就说明他的朋友们出现了。他第一次提到自己的朋友，我原以为他没有多少朋友。我问他，他的朋友们是什么样的，他回答说：‘他们被困住了。’他说话就是这样，他不喜欢解释自己说的话，他既没有说明他的朋友们是谁，也没有说明他朋友们的遭遇。我一直在想，如果他是某一场灾难或战争的幸存者，那么他的朋友们都去哪儿了，为什么他的身边只有机械，灵体和一只猿猴？那些机械并不需要过多的操作，几乎都是自动行动的，但他总是在检查着什么。有一次，我看到有闪着蓝白色光芒的东西从一个机械的缝隙中流淌出来，流淌出来一点点，又逐渐缩回了缝隙中，我问他，那些是什么？‘生命力’他回答道，我不明白在这个几乎没有生物的地方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生命力，而这些‘生命力’又是如何被收集起来的，从哪里收集来的呢？我终于忍不住问他：‘你到底是谁？’他却说：‘完成全部的任务，你就会知道我是谁。’从那以后，每个月他都会交给我一个任务，这些任务，该怎么说，都是让人难以理解的。他对我说：‘你的命运已经脱离了轨道，从此，为我工作吧，来帮助我吧！’他的话就像是众神中的帝王的命令，有着难以想象的能量，甚至让我的身体震动不已，从那以后，我便一直在做他交给我的任务，并且尽可能地记下他的秘密。”笔记在这里告一段落了，森姆产生了对灰胡子老人的向往，他决心弄清楚这个灰胡子老人的秘密。

  森姆睡觉了，在梦里，森姆隐约见到了那个身穿深蓝色长袍，留着灰色胡子的老人，但森姆还没等看清他，就从梦中醒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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