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计划
        盥洗干净，换上昨天刚买的白色长衫，昨天还是一副农户打扮的苏启妥妥的变成了俊俏的书生模样。将自己的披肩长发束成一个发髻，腰上围了一条和长衫配套的腰带，使得书生模样的苏启更是焕出些许英气。

        清晨的东极城大街上虽然没有昨天看到熙熙攘攘的人群，但依然忙碌而紧张。长长的商业街上十数个杂役在清扫着地面卫生、有些已经开门的商铺里伙计们也认真的摆弄货架上的商品，准备迎接上门的顾客、酒楼虽然还没开始营业，但也已经开始做起了准备工作。一袭白衣的苏启来到街角昨天吴淼水向他推荐过的包子铺前，寻了个空位，要了一屉小笼包和咸菜还要了一碗小米粥准备好好养下胃。

        皮薄馅多汁美的小笼包果然很好吃，苏启一边津津有味的品尝着美味的包子一边掏出怀里的荷包，看到里面只剩下十二三两散碎银子，不由得摇头苦笑。“节流计划宣告失败！”

        其实说来十二三两银子对于普通的百姓人家已经是不小的一笔钱财了，毕竟像吴淼水一家三口一月的生活开销也就一两多，排除**买药的钱甚至都不到一两。但习惯了优渥生活的苏启并不打算在这个世界上过这种紧衣缩食的日子，而且苏启还要去望海城，去这个世界的其他城市好好看看，而要满足这些，开源就不得不提上日程了。

        苏氏远洋航运公司是一个家族企业，苏启的降生就多少带着一些经商基因。打小耳濡目染，虽说大学时候的专业更偏注于经营管理而非市场，但骨子里流着资本家血液的苏启对商机的嗅觉不可谓不灵敏。昨天跟着吴淼水在街上买东买西的时候，苏启就发现虽然这里的商业氛围浓烈，但店家的经营种类以及低效管理方面还有很多的漏洞，这也留给苏启很多的机会。

        商业的本质就是价值交换，消费者用货币交换你提供的商品和服务，而按照消费者的需求来划分商品种类无非是衣、食、住、用、行几个方面，至于商业服务除了商家提供的商品附加服务还有其他一些专业的服务，比如吴淼水所在牙行就提供专门的房产中介服务等等。

        提供商业服务无疑是在所有商业行为中是付出本钱最少的一种，苏启可以选择用自己的知识与见识借鉴咨询公司的模式为商家提供咨询服务。但苏启并不打算这么做，一来自己对当地并不熟悉，当地商家对自己也不熟悉，想要打开市场怕是有一定困难，二来自己并没有计划在此常驻，只是想要更快的赚到一些钱。既然此路不通，只好想其他路子了。

        结了早餐钱，苏启溜溜达达准备回家，一路低着脑袋，头脑风暴出无数的商业想法，有些因为变现周期长被苏启pass掉，有些因为需要比较高的本钱被苏启暂时待定。突然苏启想到十五世纪西班牙人用玻璃球换美洲人黄金的故事，虽然这则故事更多的是代表残暴殖民者对美洲印第安土著的血腥掠夺，但无疑让苏启找到了新的思路。

        顺着这条新思路，在脑中一遍遍的思考着其中的细节以及变数，最终苏启认为计划可行，脸上也绽出一丝笑容。停下脚步，一抬头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回到了自己租住的巷口，就在苏启抬头的瞬间，忽然一只手拍了拍苏启的肩膀，问道：“苏大哥，您没事儿吧？”

        苏启扭头看到身边突然出现的吴淼水一脸关切的看着自己，有些懵圈，：“我没事儿啊，不好意思啊，刚刚在想事情，你什么时候来的？”

        原来一大早吴淼水把合约和租金送回牙行后，就准备来找苏启打扫卫生并对昨晚的事情表示感谢。快走到巷口时候看到前面一个有些像苏启的白衣男人一边低着头一边嘟囔着什么也在往巷口走，仔细的看了看身上的穿着正是昨天陪着苏启一起购买的白色长衫。叫了一声苏大哥却没有得到丝毫回应，吴淼水有些疑惑，难道是没听见？忽然联想到之前出事的守夜工人被抓住时候也是一直在嘟嘟囔囔些什么，心里闪过不好的念头。苏大哥对自己一家有恩，自己反而却害了他，果然凶宅就不应该租给苏大哥。越想越担心，赶紧快步追了上来，而此时走在前面的苏启却停在了巷口。吴淼水看到苏启嘴巴倒是已经不再嘟囔什么了，但是脸上却堆着“邪魅”的笑容，更是害怕自责的无以复加，赶紧拍了拍苏大哥的肩膀，于是就出现了刚刚那一幕。

        苏启当然不可能知道吴淼水的内心活动，要是知道自己的微笑却被吴淼水称为“邪魅”，怕是要在这家伙屁股上狠狠踢上一脚。苏启没等到吴淼水回答问题，自顾向宅子走去。

        “正巧你过来了，我正好有点儿事儿问问你，你跟我来。”苏启一边说着一边拿出钥匙准备开门。

        吴淼水听苏启讲话正常不像是被什么鬼怪附身了，又听到有事情问自己赶紧小跑两步跟过来，但还是有些不放心。站在旁边小声的问正在开锁的苏启：“苏大哥，昨晚在这宅子里休息没有什么情况发生吧？”

        “没事儿啊，昨天累坏了，躺下没多久就睡着了。”苏启一边回答一边将门打开，将吴淼水引了进来。

        听到如此回答，吴淼水终于放下心来。跟着苏启来到正房的客厅，苏启给他倒了一杯茶，起身去往里间卧室去了，仿佛要去拿什么东西。此时吴淼水才注意到房间里已经和昨天完全不一样了，门窗上的窗纸已经被换成了新的，房间里打扫的干干净净，装饰摆件也有了很大变化。吴淼水有些羞愧，昨天还说要来帮苏大哥打扫卫生，却自己喝的酩酊大醉，还要劳烦苏大哥将自己送回家。今天早早地去到牙行送完租金合约，准备来帮忙，房间却已经被苏大哥打扫完了。放下手里的茶，吴淼水赶紧跑出客厅，“还好，还好！东厢房和院子还没打扫完。”说着就拿起竖在墙边的扫帚就扫起院子来。

        回到客厅，却看到吴淼水不见了，桌上的茶水却还是满满的，不一会儿院子里响起扫地的声音。看着手里的东西，苏启摇摇头一阵轻笑，心中了然道：“这家伙，还真的是有些憨直的可爱！”

        站在客厅外的门廊上，苏启叫住正认真扫院子的吴淼水。“先停下，放心吧，这院子和东厢房的清洁工作我可都给你留着呢。你过来，我给你看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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