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青玄见世 第八章 何为气也 (1 / 2)
        文圣公辛见豪当年说过：青山匹马拥万夫，学剑用剑藏剑。由此可见，辛见豪是不折不扣的武道大家。

        可是这一批学子，却都是主修文道，没有一个主修武的。这样的场景，也不知辛见豪见了，会做何观感。但李道公却十分清楚：天下之小不平，文章可消之。天下之大不平，非剑不能消。

        清山院会流落到今日地步，就是文盛武弱的缘故。以锦州来说，虽说是九州文章之乡，但像李道公这样层次的人都知道，锦州在九州的地位，终究是属于下乘。究其原因，便是大争之世，乃是武道纵横之时。且神州亿万年来，几时太平过。当年先祖师辛见豪若不是有一手高超剑道保命，恐怕也活不到开山立院之时，更遑论今日的圣人之说。

        总的来说，李道公失望，很是失望。

        不过他转念想到武成殿外入定的余寄生、江芹儿二人，又顿感欣慰。没错，自己本来就寄希望于他二人。至于眼前这些人，就随他们吧。

        索性后面的程序也不走，李道公抓来几个清山院的长老，吩咐他们带领众学子去参观文成殿之后，便拉着张显之和王佐之急急离去。

        武成殿外，余寄生和江芹儿还是静坐原地。不同余寄生的是，江芹儿此刻已经睁开双眼，她一会瞥瞥身边的余寄生，一会又盯着武成殿前的诸多雕像怔怔出神。

        “气者，生于肺腑，流于皮表。防外邪，去疾病。气者，地母生之，起于风，变于雨，定于天。故天气下降，地气升腾。所谓，天有气，地有气，人有气……”

        此刻，在余寄生的脑海中，出现了许多素未谋面的人。他们有的身披甲胄，有的手执利器。有的睥睨天下，有的身陷囹圄。有的挥师百万，有的上天入地。这种种画面，无不预示着他们生前，莫不是主宰一方或功参造化的大能者。只是此刻，他们却都成为幻影，在余寄生脑海中倾诉着自己对于气的领悟。

        “天地之气，乃浩然之正气也，吾常养之。气者，下为河岳，上作日星……”

        只是对于这些，余寄生却似懂非懂。只是一股莫名的吸力，硬生生将他的意识禁锢在识海中。任他怎么努力，始终无法退出去。最后只好任由他们口若悬河，直至这百余虚影都讲了一遍之后，余寄生这才慢慢转醒过来。

        “这些就是所谓的气？”

        余寄生自言自语，轻轻睁开眼，又伸个懒腰，这才慢慢站起身来。也许这武成殿中，就藏着刚才那些先贤们的过往吧。想到此处，余寄生迈开步子，便欲朝武成殿行去。

        “喂，你这人，怎么就这般走了？”

        听得耳边如仙乐一般的少女之声，余寄生急忙扭头看去，果然在右手边，端坐着一个俏丽少女。只是这人，不正是早前碰到的江芹儿吗？

        余寄生尴尬着笑了笑，见到江芹儿，他自然是打心底里高兴。只是余寄生自己也不清楚，他这个时候应该说些什么。

        “傻子，快扶我起来。”

        江芹儿见余寄生两眼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就差把自己看毛了，这才又低着头红着脸小声道：“坐得太久，我腿麻。”

        “诶，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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