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上街
        飞毛腿戏谑的调子。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让何奇翻了个死鱼白。“有这么悬乎，我才不信呢。啥玩意灵力？千两白银？”何奇摸着莲花匕首上头的图腾。上头隐隐的光泽让飞毛腿有点兴奋。好久没见这类东西，飞毛腿都以为自己就要在牢里孤独老去了。

        圆圆的琥珀瞳盯着何奇看。“何奇，你不信？要不带你出去试试刀。”“去哪呀？”“这灵器谱上头要的东西啊。从第一个开始。岗灵碎片。”飞毛腿显然有过目不忘的本事，随口就说来。

        被飞毛腿说服，何奇去马厩牵出大白，说去寻岗灵。一路上飞毛腿在笼子里头跟大白聊个不停，大白被何奇牵着，路上人流汹涌，久不久MA一声搞得何奇一路赔笑给路人。直呼这两才是大爷。一兽一马不搭理何奇的抱怨，聊的甚欢。直到何奇说你们再聊我不去了。。。那两家伙才消停些。

        路上的人匆忙路过的，见何奇自言自语，都投来同情的眼神，怕是个傻子吧，白瞎了这堂堂七尺之躯啊。何奇见着也是无奈了，也不能去跟人解释咱这马开灵智的，笼里还有只能言人语的比比王吧。

        何奇说想去打听一下银泰油坊。那些绑匪，是不是和油坊有什么关联。飞毛腿不大高兴，被闷在笼里头没事做没东西解闷。索性叫何奇把身上的那两块残缺的地图拿出来给它研究研究。见飞毛腿在笼子里也的确无聊，街上人又多，也不能放它出来，何奇只好拿残缺地图布块出来，伸进笼子里。拿了地图的飞毛腿消停了，笼子里安静下来。

        银泰油坊。何奇要跟人打听这个地方。正愁着不知道往哪边去寻，一身形瘦小的驼背老婆子拎着个包袋，步履蹒跚。满是褶子的脸却是迎着大白就笑。何奇吓了一跳，这老婆婆莫不是想拐马？赶紧出声“老婆婆，您干啥呢？”“我就是看你这马好啊，长得真好。我这有颗草，给你这好马吃了吧。”说着从布包里摸索，掏出的正是墨草王株。何奇认得它。那种普通墨草压根比不上的青翠浓绿。此刻看着更清晰看的到上头叶片厚实有着小水珠一样的光泽。

        让何奇脸黑得像锅底灰的，是大白的任性。。。根本就没有反应的时间给何奇，大白又故伎重演。一口搞定老婆婆手里的墨草王株。大白这骚操作搞得何奇真想挖地钻进去。马不教，主之过啊。。。明明知道大白有这个毛病的，何奇恨自己干嘛不弄个口罩罩住大白嘴巴。看见大白若无旁人地嚼墨草王株。何奇只能给人家老婆子赔不是了。“对不起婆婆，我的马。。。”“不打紧，是口好马，就该吃好的马草。”老婆婆并无责怪之意让何奇更觉无地自容。“婆婆，不如我赔您些银钱吧。”

        想着林守义说过墨草王株的市值，何奇看着眼前衣着朴素的老婆子，心生怜悯，更觉得不能白白吃了人老人家东西。老婆子摆着骨瘦如柴的手说不用不用。何奇还是觉得心里过意不去。见老人家拎的包袋看似不轻。“婆婆，您这是要去哪？您这包看着挺沉啊。”拎着包袋想走的老婆子见何奇问，就说要去一趟孙子家，包里头都是她给孙子带的家伙什儿。“婆婆要不我用我这马载您去吧？”老婆子直摇手“我这身子骨不结实了，可不能受马颠簸了，会散架的。。。”“要不小伙子，你帮老身把东西给我孙子捎去可行？”

        见老婆子让帮捎带东西，何奇是一口答应了。问清楚了老婆子孙子家位置，刚想跟老婆婆告别，却平地起了一阵风，大白MA了一声。笼子里的飞毛腿伸头出来瞧。“何奇，这老婆子怕不是人哦。”阴森森说了一句。搞得何奇鸡皮疙瘩都莫名起来。一个喷嚏打出来。风也停，街上人流依旧。只是再不见那老老婆婆身影。要不是地上包袋还在，何奇都觉得自己是出幻觉了。

        拾起地上的包袋，何奇拍了拍大白。“你吃的草，你负责送包。”大白MA又叫。何奇白个眼。见跟前有个卖糖葫芦的大叔刚要走过，开口说来串糖葫芦。

        何奇人高马大，突然喊住人大叔说要买糖葫芦，人家大叔还以为开玩笑的，何奇掏了铜钱出来，“大叔，给钱你，我要糖葫芦。”一脸没想到的神情，大叔赶紧拿糖葫芦。卖了这些年糖葫芦，多半是妇人小孩爱吃，像何奇这样青壮年吃这甜腻食口的真不多。“我以为我听错了的，哈哈。”“嘿嘿，没事，我爱吃的，你给我拿两串嘛。”拿到糖葫芦张嘴就咬的模样，逗得大叔都笑了。“你小伙子是真爱吃呢，难得。。。”见大叔好说话，何奇干脆问大叔知道不知道老婆子说她孙子的住处往哪走。

        “你说信诚石铺吗？打这往西南直走，见第二个路口左转就到了。”

        嘴里塞着吃食，何奇含糊地谢了大叔，朝大叔指的路走。

        却没回头看见那卖糖葫芦的大叔，手里捏着何奇刚给的四枚铜钱。眼神意味深长。

        沿街都是各种摊子，比起陆坛城的大摊街更热闹些。何奇无心闲逛，只想帮老婆婆送到了物件就该去打探银泰油坊的事了。张婶他们都不知道现在是何处境，是否得绑匪善待。何奇想着胸口就有股气流，越来越沉。搞得呼吸都有点困难。

        见何奇脸色不好，大白MA又叫出飞毛腿。“何奇，你怎么了？”飞毛腿探出尖嘴。圆瞳在光照下琥珀色浓浓的灵动感。“我胸有点发闷了。”“你荷包里的墓色土呢。你拿一些用百清酒兑了喝下。”圆瞳眨巴眨巴。“管用吗，我试试。”何奇胸闷不舒服，只能在路旁买个小盆子，拿酒囊倒了半碗，又掏荷包，用拇指食指捏了一丢丢，放进碗里头。只见黑色的苔藓皮在酒里变了模样。原先几乎焦黑成炭色的小叶子肉眼可见膨胀了起来，颜色亦变成了浅浅的黄色。还带着隐隐的金色。这就是墓色土的模样吧。何奇喝过一次，倒也没有什么不舒服。飞毛腿见碗里的墓色土。“还不喝，等下给别人瞧见了。”

        何奇当街冲兑墓色土，没有人瞧见是不可能的，就怕是别有用心的人。

        一口饮尽碗里酒，何奇把刚买的小盆子放笼子里头，跟飞毛腿说，“这盆子以后归你了，你的饭兜。”惹的飞毛腿伸爪子出来挠何奇。阳光下飞毛腿的爪子上的鳞片，反射了阳光，折射到某些人的眼里。

        这是一个体态丰腴的富人家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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