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两个疑问 (2 / 3)
        交警拿眼睛斜睨着我，我从他眼里看到了质疑，就是那种“老子在这岗位上混了几十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你跟我在这装傻卖乖”的那种质疑。

        我看到他的脸在车灯阴影里抖动了几下，他锐利的眼睛一直盯着我看了好几秒，接着又回头往空旷的车道上望了望，明显有些犹豫。

        我知道这话他肯定不会全信，他犹豫是因为这件事儿可大可小，全在他自己一念之间。因为毕竟没有发生安全事故，也没任何人任何监控看到，而如果我要真是头晕的话，他罚这么重也不妥。再往小了说，本着和谐社会的宗旨，公务人员往往就是警告一番而已，大家一般也都是这么过来的。

        我想起车里还有女友去医院拍过的片子，于是试探着打消他的疑虑，“你若不信的话，我车里有刚去医院拍的片子，我真头晕，没骗你。”

        我作势转身欲去车里取。不知道是我装得太像，还是他看我认错态度良好，本着为人民服务的工作作风打算放我一马，只见他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小子，今天算你运气好，今天这路上一辆车都没有，否则出了事故对谁都不好。这次只给你一个警告，赶紧把车开走。”

        我立马如蒙大赦一般钻回车里面，发动了汽车。

        不过临踩油门前，我还是不死心，对着车窗外又喊了一声：“交警叔叔，你真的没看到前面那道白光？”

        大叔这次终于肯抬头仰望天空了。我本以为他会惊掉下巴，继而相信我的话，追悔自己对我太过严苛。

        哪知传来的却是他平淡的话语：“我只看到天上厚重的乌云，马上还有一场大雨。”

        过了那段高速度以后，夜幕恢复如初，细长的高速路蜿蜒连绵，好似没有尽头的河流，我驾驶的suv就像一尾极速游动的白鱼，沉默，势不可挡。

        我心里一直装着两个疑问：第一，为什么交警看不到那么明显的异象，而只有我能看到？难道我身上有什么特别之处？第二，我看到的异象到底是什么呢？

        那么诡异的画面，我一回想起那名舞者的面孔，就感觉头皮发麻，心底里泛起一股股恶寒，想要呕吐。并不是说那张面孔长得让人恶心，而是——那是一颗蛇头。

        那一瞬间，我的脑海里闪现过许多类似的画面，比如鲁迅先生笔下美女蛇，埃及金字塔里的人首蛇身的怪物，但是今天的画面与这些都不相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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