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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匪势隐月巡山林,游胜景皇甫遇天坑]九月八日至九月十七日
皇甫崇在夏隐月家中住了一宿,次日,皇甫崇方起,夏隐月早在庭中练了一趟八卦拳。皇甫崇看了多时,虎虎生风,但紧要之处上又缺一两式,心道:这分明是夏狼做怪,故意留了一手,不教透夏隐月,好使他通不过军场审,纵使夏隐月须受募役,也只能做个后勤小卒。
“吴哥!”夏隐月以衣角拭去脸上薄汗,灿然一笑。皇甫崇恍恍惚惚:“哦……哦哦!隐月。”
“咳咳!”夏狼人未出屋,音却飘荡屋外,“小夏,送客回去。”“爹,吴哥还没说……”
皇甫崇假意:“隐月,吾不敢多打搅汝父子,辞别!”夏隐月撅着嘴,送皇甫崇到村口,昨天晚上堆在村心的大虫尸早已没了,止有一滩血痕未干。夏隐月轻叹:“唉!真是,连这些儿皮毛也要拿……”
村口,夏隐月道:“既然吴兄急去,送君千里,至此而别如何?”皇甫崇忙笑:“夏弟,方才是因汝父在,不便打扰。贤弟可有暇带吴某游山?”夏隐月作喜:“有,有!吾生长此山,最是熟悉。吴兄随我来。”
伏龙山果然胜景非常,夏隐月领皇甫崇登高遥望,林烟松涛翻涌,无云雾处十里可见。皇甫崇叹道:“好座险山!”
夏隐月一笑,跃下坡来:“所以久有盗匪,胆敢抗拒官军哪。倚仗山势,前番连方宇将军也为其击败。”
皇甫崇以言挑之:“夏隐月贤弟,尔生长此山,必知土匪虚实。”
夏隐月挺胸骄傲道:“正是!我明秀村之所以能凭村中民兵在伏龙山悍匪下屹立,唯凭民兵队长吴火殇而已。他备知贼人虚实,贼人敢来进犯,定教他们有来无回!”
皇甫崇思索:原来村有民兵……那夏狼见到战斗之惨烈,不让夏隐月参与,也是有的。又问:“贤弟到募役期时,将如何施为?”
夏隐月略略气沮:“家尊虚报吾年岁,又不许我去报道。”
皇甫崇劝:“贤弟,想来令尊也是好意。民兵上阵,动辄断臂少腿,兵者凶险……”
夏隐月打断:“吴兄弟快看!这是我伏龙山一奇。”皇甫崇视之不见,前迈一步,险些滑下。夏隐月急拉回:“小心!土滑。”
“这……这是?”
“此唤作‘天坑’。”夏隐月露齿一笑。
皇甫崇惊惧,点头:“天坑!”
只见方才云烟弥漫处,原来有一巨坑。夏隐月指示之,此坑蔓延数里,草木倒伏向坑内生长,水汽涌出,源源不绝。夏隐月拾块土丢下去:“这坑深着呢!下次要留神!”
皇甫崇定睛一看,云烟内隐有虎啸龙吟,刀戮杀气,冲天而冒,伏于地界。滚滚雾涛,如有蜃吐鲸翻。
皇甫崇吁道:“好山景!怪道有匪!”
夏隐月细谈:“前匪首邓渠等,凶残过常,官府屡发兵剿之。后王胜灵元帅得吴火殇长官带路,一举破之。虽然还有残贼,料想不为大害。可惜邓渠这厮,不知从何处逃走,捉拿不到。”
此后数日,夏隐月偷空与皇甫崇游山玩水,乐哉优哉。于险峻处,又说何地可以伏兵,屯粮。皇甫崇见其用兵有独道之处,不禁暗赞。
军场审:天朝制度。受募役号令者需先经审试[即试练拳脚功夫等,及部分标准拳术],不能过审者不得上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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