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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圣旦进威加五关,奇兵宵动寒逼南城]四月六日至六月廿一日
关雄等打破前关,圣尹遣大将霜刀去援。于是议取长关。此关绵延千里,共分三部,旁有两辅关,凡有异动立举火为号,互相接应,甚是难下。
霜刀集兵关下,教兵士只呐喊而已,搔扰南军。又欺南军在关上目视不清,特制火把,一柄九头,为军造势。南蛮夜见火把无数,惊惧不已。霜刀令老弱举火数日,从夜到明,待敌困倦,忽然擂鼓。敌惊御之,霜刀又不攻击。如此数度,敌军疲于应付。
霜刀于昼总攻,仗着自己武艺高强,提一铁链摸到城下,掷上女墙,攀援而上。一南军伸头看时,霜刀偷出一手取背上飞刀掷之,敌立毙。天朝军马纷拥而上,霜刀爬上城头,舞动铁链打落冷箭,并向前乱挥,中者无不惨叫。待我军在城头站稳脚跟,霜刀又当先跃下城头,恶吼甩链,敌军不能当其勇。
夺了中关,霜刀兵分二路袭击辅关。左关敌将金申弃关逃走,右关敌将以箭射中霜刀右手,霜刀似未觉之,劈头一链从面门处打下,头骨碎裂。
二辅关也夺,霜刀丝毫不停,拔出右手箭杆折断:“今日必要破尽南贼关卡!我当先,汝曹敢退者斩!”关雄也催促兵马望次关行进。
次关较长关更为坚固,其从玄铁岩上势拔而起,巍峨险峻。圣尹此前攻关,有南将三人驻扎。哪三人?金央(金申胞弟),东长公,卡斯罗。霜刀在关下乱骂时,东长公愤然提枪上城,以天朝话问:“来将通名!”霜刀翻身,铁链将石墙打出一个碗大窟窿:“教你认得!吾乃天朝武圣霜刀是也,插标卖首小儿,快下关领死!”东长公拈须叫放箭,霜刀约退军马,又大骂:“有胆且出关来,与我决一死战!龟缩关内,非伟丈夫之为也!”
敌将卡斯罗大怒,忍耐不得,催手下军马出战,正中霜刀下怀。那卡斯罗俱说身长丈二,如架海玉梁,护法金刚,凛如巨神。霜刀扬链,被其挥刀打落,二人均虎躯一震。霜刀大笑:“好,好!是吾敌手!来,来!今日你我不分出个胜负,便不干休!”卡斯罗也不打话,驱马向前,二人相战数合。霜刀双手转链,卡斯罗望准中部进刀,霜刀扯直铁链,“嘡!”霜刀以链套住刀头,往已侧回拔,卡斯罗握刀倾身,拳打霜刀。霜刀用肋夹刀,甩链缠颈。只听一声虎吼,卡斯罗以额撞之,两人退开。霜刀一抹额头:“再来!”
然而卡斯罗后方早杀声震天,他出关时,次关被关雄与傅封驱师进入,大杀特杀。轩辛率军抵住门口,不让敌军官闭门。卡斯罗料是不好,拔马回营,背后霜刀如饿虎般挥链横扫,击着卡斯罗腰身,他大叫坠马,犹尚未死。霜刀教军士缚住,驰马向关,于马上甩动铁链,咆哮曰:“天朝武圣在此!”掷链击墙,砖石迸飞,如受炮石击中。近关,霜刀于马上跃起,凌空翻滚,投身入关,落地立定,抽刀四面乱砍,势如疯虎,敌军悚然。赖其勇力,关雄一军终夺城门,东长公惨叫一声,倒撞城下。金央与前兵败来归的金申都被我军杀死,而卡斯罗见关破,喷血而亡,厉叫:“生不能抵挡,死当为厉鬼,祸尔天朝!”
转眼攻到星月台,我军重重围之,敌将即称降开门。霜刀方进关,敌将即叛,教把门者关门,欲诛霜刀于城中。霜刀笑:“敢诈降坑吾!纵此类小卒,安能杀我?送死何益!”链击刀砍,顷刻杀了十数人。敌将即放起火来,乘
乱逃脱。
霜刀速破五关,圣尹大喜,大军入关。而虚冰帐下探得此处有一小路,可以直通南国副都月朗。圣尹问诸将:“如何?”大将鎏金曰:“此不必问也!予不才兵马万人,出其不意,乘其不备,要取守月朗南将伊军氓项上人头!”圣尹壮之,予其兵马,并唤霜刀助之。
四月七日,皇甫崇军中庆生,尽欢。
却说鎏金兵从小路去了。圣尹等接应天朝水师大元帅清英到,其道:“苍津水路渡口虽有,其城川工横在水道处,请圣尹大元帅陆战先夺此处,吾等水师方能下纳尔,伊尼,伊加一干水城,与陆军合围真彻。”圣尹闻之曰:“既如此,且再计议。”
探子有报,关后焰峡一地,屯有南军粮草众多。圣尹走正路击之,南将子反殃与钧含[前为跃雄风击败者]死守。焰峡道路狭窄,大军不好前进。圣尹即停止进兵,平整前道。子反殃亦不来战。
圣尹料焰峡后必有大道,使黄虎一干惯翻山越岭之士去探路。黄虎回报:“有路。”圣尹令截断子反殃等退路。黄虎军虽少,子反殃不知虚实,闻后路有失,大惊。先派人去试探,被黄虎打败。黄虎又烧毁山路栈道,子反殃亲自回军去战。圣尹得黄虎此报,笑道:“虎出本山,不如黄犬!”子反殃急于复道,被黄虎举火焚之,中伤多处。圣尹因传子反殃已死云云,钧含镇不住军。见时候已到,圣尹发军攻打,钧含退兵,受曹飞,刘弘追杀,大败。正剑心阵斩钧含。
焰峡兵锋息,圣尹引军搬粮,后点火烧谷,烟臭十里可闻。黄虎于阵见子反殃气得昏死,被手下救走。
而鎏金于月朗传书来,凯歌大奏。随军凌致言:
“军走小路,以南蛮土人为向导,一路见空寨处处,据闻是伊隆[战死火丘者]所留。半路闻围猎之音,鎏金将军命拿下,皆为华服贵子。问之,居然是南国王子。鎏金将军因此心生一计,让月朗兵不血刃,唾手可得。”
当是时,鎏金将军与月朗守将交易,要以财换人。敌将伊军氓先以十万赎之,鎏金将军收之唏嘘:“谅一南国王子才直十万钱耳,小看汝王了。”伊军氓大惊,又不敢报与南王,来书称愿奉百万,鎏金不允。直加至千万,鎏金假意应诺。于是鎏金借交易赚开城门,霜刀杀入,南军大败。只一点未料:月朗分内外二城。南军残部集于此死守,大骂我军。鎏金将军曰:“兵贵神速,不可久围。”算准伊军氓急于将功补过,故意纵南国王子去,称:“钱货两讫,吾不欺汝。”却围住外城,南国王子只好向内城走。伊军氓因突围,被我师击破生获,鎏金教立斩,号泣极悲。南国王子在乱军中不知下落。
月朗城破,南地无处不震怖。南蛮转攻为守,调回外军力攻月朗,讨南盟军得以入南决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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