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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飞纵火敌伏受燹,安国中计吾山①失陷]正月廿八日至三月七日
圣尹先发正剑心去攻霜炎,正剑心行未远,圣尹于帐中又叫曹飞等急去叫住正剑心一军,先搜寻道旁。果然我军必经之路上堆有油薪,欲烧攻城军马。曹飞知道有伏,先散开观望。陟兴见敌旗角,传报中军。原来南蛮军马伏于林间,以草结于甲外隐蔽之。伯鸿受曹飞之令,点着薪柴掷向林中,大火漫卷,蛮子鬼哭狼嚎,跃出林外逃生,我军驱散。曹飞云:“城中必备有追兵,可将计就计。”分兵数路,一支伏在城墙左近,另一支前去诱敌。霜炎城内见火起,而天朝前军诈败,大开城门,放军马赶杀。正剑心伏在城下,策马斜出,一鞭击碎敌当先者首级,大喝:“众军抢城!”我军拥入霜炎,敌人抵挡不住。正剑心持长鞭一路席卷,立于门旁骂道:“汝重镇城墙虽有千尺万仞,吾岂惧哉!”待圣尹军到时,霜炎已被攻破。
霜炎城破,我军所据一地南能通金蕃,东能护新罗,北上可继伐南蛮。圣尹留迅捷修筑城墙,向北部南蛮城池苍津进发。伯鸿兵为前军。
先锋皇甫崇领军而行,路遇一军,皇甫崇教全军准备。有人遥指:“来者打着讨南盟军的旗号。”皇甫崇不为所动:“南人多诈,且盟军亦不可深信。”出马问:“来者何人?”
对方勒马,身旁一副官卷舌启口,磕磕巴巴地用天朝官话答:“是意加上将卡罗尔纳,天朝小将亦可通姓名也。”皇甫崇细细端详,喝:“敢来骗我!”
那副官勉强而笑:“小将军息怒,我等不敢欺骗小将军……”
“住口,无耻老贼!某说出那破绽,叫你死得心服口服!意加风俗,耳钉男挂左女挂右,你挂在右耳;意加号为‘马场草原’,多有名马,而你骑的那只驽马毛片不齐,可不是在骗人!”
见被识破,那副官沉下脸来:“黄口乳儿,你听好了:我主将是古牙大名鼎鼎的……”皇甫崇拔剑在手:“不要废话!敢与我一战么?”
敌将见两人一问一答情势,知了几分,用天朝官话骂道:“小……肖贼!”仗方天画戟出阵。皇甫崇剑舞平花,架住戟头,用左刃带住骨柄月牙,转右剑下刺。敌将拔戟,皇甫崇扯死不放,二人坠马。皇甫崇松左手,取鞍上木弓,绰一箭在手,以口噙住。敌将戟刺,皇甫崇连连退后,敌将掷戟,皇甫崇跃在一旁。乘敌将取戟,立插剑于地,取了口中箭横弓虎步,“中!”羽镞贯首而入,箭杆振动。皇甫崇拔出剑奔上前,一道血光连剑锋,“卟。”敌首坠地,沉闷一响。古牙军大惊。
皇甫崇因军少,不敢追击,提首别在腰间,取了双剑,虚张声势道:“古牙军中还有能战的吗?”将弓指敌副官。敌军缓缓而退,正好伯鸿引军来到,乘势赶杀,古牙军哀声遍野,觅子寻爷而逃。伯鸿攻苍津,敌守军少,遂据城不战。伯鸿烧敌城门,强攻入城,得了苍津。
曹飞继而来,闻古牙无礼,道:“其不会如此善罢甘休,必去而复来。”设伏待之。苍津北为渡口,曹飞判古牙将从西南来,令正剑心排布兵马于此。当夜古牙中伏,被正剑心与孤艮部铁骑踏之,羽石射之,仓皇败走。元帅虚冰帐下大将鎏金奉命断敌归路,劫营围敌,古牙军几近殆尽。鎏金将古牙军人头以车载送于古牙,天朝派人责古牙叛弃前约,不臣不信,古牙王认罪请罚,天朝百姓闻此无不称快。
我军平苍津,因古牙之为,王胜灵调度边防,平原公钿贵中称回守中邦,止军北归(其封地在中邦平原城)。钿贵中回,镇南王风正烈亦借口军粮入不敷出,引军还南地。良崖余曾愤愤曰:“此二人早去也好,省得在此做酒囊饭袋。”
时任天问尚在金蕃处,报有瓦卡鲁德军异动,似欲攻霜炎。皇甫崇问刘夕筠:“汝以为任天问将军此番要攻要守?”刘夕筠哼道:“其军马少,怎可分散?不如守城。”皇甫崇大笑:“汝还不知任天问将军此人?他一身是胆,若兵势大他会碾压敌人;军少,他更会主动出击,乘敌未集,攻其前军!”刘夕筠不信。
然而停数日,传报任天问又偷袭瓦军,斩近万,敌军不安,撤回攻新罗去矣!圣尹闻报昂然扯须曰:“任天问,真不世之将才也!”于是向东猛进,所向无敌。三月,圣尹攻下要地吾山,以傅封守之,再东进击南蛮关卡星月台等。皇甫崇在军中效力,多立功绩,伯鹄又将巡夜一事付与之。
某日在关下搏杀时,一流星马闯入帐中,卢羽翻身下马,喘不能言,但取书献上。圣尹略视,大惊震怒,拍击桌案:“此竖子又坏大事!”教攻关军马立退,蓝皓殿后,转吾山而去。皇甫崇偷问卢羽从何而来,卢羽低道:“吾山!”
皇甫崇惊讶:“莫不是后方有失?”
“正是!”卢羽嗟叹,“不过……正剑心将军等人必有办法。”
吾山惨败当真牵一发而动全身!原来南将子反殃诈称欲降,傅封喜而纳之,引狼入室。子反殃即断了粮道及往来文书,傅封大意未觉。前日,子反殃直袭吾山,占大营,屠杀天朝军马。傅封受围困,赖希林甲杀出一条血路,比及到山下,十万大军仅亲兵六七人相随。然而子反殃追之不舍,幸正剑心来到,救出傅封,先往苍津去了。
圣尹回军二攻吾山。跃雄风与正剑心攻西面,圣尹攻东面。子反殃急突围北走,而鎏金一军恰在其处等候,击败子反殃,勉强为吾山死难者复仇。圣尹设祭,亲为奠设供,哀哭甚痛,三军动容。
“吾山虽失而复得,其势大异。”具罗生巡夜遇皇甫崇,二人浅谈此役。
“然……安国将军得何罪?”皇甫崇问。
具罗生笑:“以君观之?”
“无罪必也。”二人相对苦笑,“有泰山之力也!”
皇甫崇夜从吾山山顶下视,只见白灯无数,营火燎烧纸钱,哀哭兄弟父子之声不绝。悲风扫过,草木凋残。皇甫崇默然,凝目长空,但见浓云如墨,沉重似铁,无处不阴:“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吾山:南蛮地名。[从苍津分水陆二路,陆路走吾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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