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光明还是蛮有信心的承诺自己能干好的，这个时候外面已经把一包一包的书已经拿回到储藏室，工人们正在清点着书名与本数。孙文栋客气的说道：海明，你陪大姐在这里坐着，外面来了一批书，我给看看去。李萍：让光明陪着你一起去吧！光明，办事要稳当些。陆海明从椅子上站起来说道：兄弟，我那边还有一些事情，我先走了。谢谢兄弟，这孩子天生就有些不足，但是肯定是一个上进的好青年，要是有什么事情咱们电话联系，他在这里我挺放心。不像在我那里，成天和餐具打交道，每个人干活都很小心，餐具碎了倒没什么，主要就是怕他弄破手。孙文栋客气的回答道：没关系，你就放心干活吧，有什么事情我会及时与你沟通，我也不送你了，今天是周末，马上就来人了，咱们以后常聚。等送走老同学后，孙文栋就着急回到书店，这时书店已经开始热闹起来。正值开学季，昨天到达的参考书，几个小时内就已经销售一空，还好前些天又提前订购一批，昨天晚间到达。光明来到储藏室，那里的大小如同卧室一般，光明简单数一下，大概有二十多包用牛皮纸包着的参考书，一包一包的书籍摞起来和光明的身高差不多。房间内除了书籍，似乎只能容下两个人。孙文栋拿着剪刀，一包一包的把缆绳剪断，其他员工都非常忙碌的向外搬书。光明正拿起书时，正要向外搬时，孙文栋着急的说道：小伙子你别搬了，外面还需要把参考书分类，你快去吧!等光明从储藏室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有些人在那里把参考书按年纪科目摆好。光明仔细的看书名对应区域，认认真真的分好科目，丝毫不敢马虎。等光明强找到参考书位置的时候，眼前又不知道来了多少本参考书。由于光明第一次做分书工作，所以有些不习惯，寻找书籍的位置需要时间。有的时候刚庆幸书籍名称找对了，却发现并不是一个年级，或者原本是物理参考书，硬是放成了数学参考书。相似的封面弄得光明眼花缭乱，稍不注意就会放错。光明刚刚放好书籍的位置，却发现后面又多出好几捆参考书，由于光明力气有限，每次只能够拿得动一沓。所以没等光明摆上多少，早已被其他工作人员分门别类了。

  正当光明刚要坐下来喝口水的时候，大部队已经向书店进军。每一位工作人员都在幻想着自己能学会分身术，光明努力的寻找对应科目与年级，仅仅拿几次参考书，就感觉到脑袋似乎大了好几圈，有时会把甲需要的书转移到乙。每摞书好像都有上百本，慢慢的在减少，最后屈指可数。大部队再次转移到了收银台，等候结账的长度如两条龙一般，已经排满整个大厅。光明整理剩余的书籍后就急匆匆的跑向收银台，一路的拥挤让他差一点儿摔倒。李萍在屋里焦急的说道：光明慢点走，走这么急干嘛？光明：结账那里已经有长队伍，我帮着装袋。李萍：挺大的小伙子，办事一定要稳重。孙文栋在一旁赞赏到：姐姐，你教育的孩子可真成功，眼中始终有事情可做，比有些健康的孩子还强。李萍笑着回答：这一点还算及格吧，只不过他身体不像别人那样好，所以干活不一定灵敏。孙文栋：这就可以了，至少干活很积极。这个时候等待结账队伍又比原先足足长了一倍，天气闷热的如同站在考炉旁，人们尽量去控制好自身的情绪。光明心想：我干活有些慢，孙老板能不能埋怨我呢？现在也许不是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光明挤到前台。这时一位男士不耐烦的说道：能不能快一些？我可是很忙的！在旁的工作人员只是微笑着不说话，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他的身上，这也许就是众人对他最好的回击。收银台再一次变得安静起来，人们有次序的结账。光明只是象其他员工一样快速的打包书籍，他已经习惯了催促。心中有一个信念，那就是：别人可以做到的，自己也可以做到。

  时间又不知道转动到何时，前来结账的人员逐渐减少了。光明才有时间看了一眼时钟，隐约中才感觉到饥饿与劳累。他不知道一上午自己干多少活，这个时候去和孙先生请假吃饭合不合适？毕竟自己才工作半天工作就吃不消，再看看其他员工，似乎看不出他们工作过的迹象。光明心想：还是等一会吧，自己好不容易得到一份工作，工作还没怎么干好就要吃饭，如果自己是孙老板一定会很厌烦的，还是先和母亲说一下。光明刚进入室就看见母亲正和孙老板谈话，面对如此尴尬的情形，光明正要向回走就被母亲叫住了。李萍：做一上午工作，感觉怎么样？光明只是回了一个微笑，并没有说什么。孙文栋：小伙子怎么样？我看你干活还算挺积极的，值得称赞。光明不好意思的说:我干活还是比不上其他员工，第一次做工作有些慢，分书的时候还有一些错误，不但大家没有批评我，而且都在默默的改正。孙文栋笑着拍光明的肩膀说：看你说的，咱们这里的员工都是团结互助的，谁都不会因为你是新来的不会干活，就故意找茬儿。凡事都有第一次，只要有一个认真工作的态度就行。时间不早了，大姐，你带着光明去附近吃饭吧，我们这里都会给员工中午休息一个小时，你们下午两点回来就行。光明听到休息去吃午饭光明心中非常高兴心中想到：看来这个孙老板情商还是蛮高的，但是自己努力这么久，自己也该知道报酬是多少？光明小声的问道：孙老板，我能不能知道我的报酬是多少？李萍急着说：光明！这才干了几个小时，就问薪水的事情？孙文栋笑着回答道：看来小伙子还是个求实主义者，一点不做作。至于多少工资那给看你的表现如何？不过你可以放心，我不会亏待那些积极进取的员工，当然对待那些偷奸耍滑的人，我也不会心慈手软。这一点你可以问和你干活的同事，他们都知道我的为人。光明高兴的回答道：我一定会努力工作，请孙老板放心。孙文栋：我可是很看好你，去吃饭去吧！不用着急回来。

  李萍与光明来到一家面馆，已经过了午饭的时间，相对安静一些。母子只是简简单单的要了两碗抻面，房间里开着吊扇，服务员正在收拾餐桌。在饭店中还能闻到浓烈的烟草味与淡淡的酒精味儿，地下还有泥土的痕迹，想必前来吃饭的人都是附近的务工人员。李萍边吃边问道：光明，你感觉你能干得动吗？光明：刚开始好像有点不习惯，不过没什么大不了的。李萍严肃的问道：我过两天就要开学上班了，我不能在这里陪你，你能照顾好自己吗？我还是有点担心啊！光明笑着回答：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当初你还不放心我住校呢，结果在学校不也挺好么，大小伙子该长大了！李萍：你啊，真是你爸的儿子！就会数白嘴！光明不好意思的回答道：我可比我爸强多了，能照顾好自己。光明故意做了一个很成熟的表情。李萍看到就忍不住的笑起来，她好久没看见光明傻傻的样子，让她一下就想到了光明小的时候。李萍：好吧！我相信你能照顾好自己，但是你住在你大姑姥家，她现在可不年轻了，每天还要做饭，你适当的要帮忙做些家务，还有不行惹她生气，你才二十多岁，他们都已经七十多了，年龄上肯定有代沟，有些事你们的观点肯定不同，你还是不要太在意。每天别睡太晚，老年人晚上觉轻，有一点儿声响就睡不着。光明：老娘你就放心吧，我姑姥看着我长大的，我会在这里好好的，不给他们找麻烦。李萍：行了，快点吃面吧，吃完赶紧回去，别拖拖拉拉的，刚开始他可能不说什么，可是时间长了，他肯定会厌烦的。你刚才也不该着急问工资，搞得你只是看着工资去的。光明尴尬的笑了笑，回答道：我工作没有经验，所以什么事问清楚比较好。李萍：不能什么事情都要问个一清二楚，会让人产生厌恶，你想知道什么，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会给你一个合理性的回答，既然人家用你了，你就要好好干。

  李萍与光明再次回到书店时，两点刚过，又来了一个小高潮，虽然不像上午那样人，但也有一点拥挤，工作人员正都急匆匆的从仓库中搬运书籍。光明一边整理书籍，一边帮客人找书籍，似乎比上午更加繁忙。李萍：现在光明你快去干活儿吧！我去附近的商场转转，等你下班你再给我打电话。在忙碌的场合，光明似乎比刚刚回书店时清醒得多，但是一双眼皮还是偶尔的垂落下来。光明刚想垂下眼睛休息一分钟时，就被几个家长嚷嚷着要参考书而吵醒。光明心想：看来以后他还是要适应中午不休息的节奏，可能成年工作还是和上学有着很大的差别。这边的家长说：小伙子能不能快些，时间可不等人。那边的家长又嘲笑道：小伙子，新来的吧！可别睡着了，哈哈。光明很害怕这句话被孙老板听见，一直在和那位家长道歉，同时在手中做了小点儿声的手势，害怕的像个孩子一般，引得众人发笑。光明心想：刚得到孙老板的称赞，回头就这样办事实在有点儿说不过去。光明再次拿起上午的劲头干活儿，只见员工们比上午分书的速度更快了，分书的节奏似乎让光明喘不上来气儿。没等光明分好书，前面着急要书的家长越来越多，几分钟就有些听不清楚谁需要什么参考书。光明只好大声的逐一询问，好不容易才找到一本，那面的青年人抱怨道：能不能快点儿？尽管光明用尽全身力气，想要快速找书，但还是比其他工作人员慢了一些。随着书层的见底，光明找书能比之前相对轻松些，他疲惫不堪的找书，速度明显慢下来了，但还是故意装坚强。终于找书的人能让他轻松一会儿，等光明找完书，一沓书几乎没剩下什么，甚至有几个书沓的位置见底了。正当光明想要蹲下时，又见前台的人爆满，看来自己还是要挺下去，于是光明疲倦的走到收银台。正在这时迎面撞见孙老板，这让光明更加紧张起来。其实光明今天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作为一个新员工，就应该经历考察一番。光明很不自然的笑道：孙老板，前台人多，我还是帮忙装袋吧！说完，便急忙走向前台。孙文栋：光明，你先别干了，一会儿我让你舅舅接你来！光明感觉情况不妙，浑身冒着冷汗焦急的问道：孙老板…我承认下午我有点儿打瞌睡，可是我以后能克服的！孙文栋给光明推到椅子上，笑着说道：没什么，我看你有些犯困，所以你可以比其他员工早下班一会儿，你干活儿还是很用心的，明天你还是继续来吧！光明不好意思的说：那怎么可以呢？既然我是这里的员工，就应该有责任去工作。孙文栋：其实这些我和你母亲谈话时，她就说你每天中午都要小憩一会儿，要是不忙的时候，在可以里屋睡几分钟。

  正当光明不知该说什么时，李萍刚从外面回来，李萍看到光明的表情有些不解的问道：怎么我出去一会儿就这个表情？孙文栋：姐姐没什么事情，刚才光明好像有些犯困，被我看见了，有些不好意思。已经过四点钟，估计周末的客流量鼎盛时期已经过去了，储藏室已经没有书了，光明有些犯困，要不你领他回去休息吧！一般人第一天做这种工作都受不了。正在这时，门口海明舅刚把车熄火。从车里下来，客气的问道：文栋，让你费心了，光明在你这里没让你过多的操心吧？他认真的看着光明问道：在这里努力工作没有？光明正坐凳子上，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孙文栋：经过和光明一天的接触，我觉得光明确实是一个不错的青年，干活也特别认真，只不过第一天干活儿，他有些不适应，你还是早些带他回家吧！看样子很疲倦。海明：那谢谢老同学，我们先走了。光明，我带你回家。光明在一路上呼呼大睡，不知道何时车就停了。光明还怀疑车怎么就突然停了，他睡眼惺忪的打开车门，一阵微风吹过，他才略微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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