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他日故人
  天已大亮，酒入深醉的人也都已醒来，风楚谋施令，打开海防线的网带，封锁全部进岛通道。此时议事厅以聚满了一圆桌子的人，晚上夜袭的黑衣人这年三十到访，可令大家惊惑不小，弦音派经历二十年前的那场灾难后，自入这岛上，也风平浪静了二十几年。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忽风逸美道：“这几人或是与那被抓的鞑靼有关，就在前不久，外海浮飘过一帆船，船帆靠近岸时早以是破烂，而行船的人中有几人是外来鞑子，当时寻岛的人发现，便是把这船中十几人全部的擒获。风逸美是说到点上了。这几个黑衣人正是为寻这信者才上了落疏岛，原来这几人都是赤袍怪人蒙世桑的手下，早已在海江入口处接应这使者到来，海湾上连日刮了两天的大风，又等了些时日，也不见有船的出现，蒙世桑增派人手、一部分留在江入口接应，一部分应着前几日海风的风向沿途去寻，却是在这落疏岛处发现了一条刻有满文的帆船，驶到进前，见是一条空船，四下寻顾，发现一人浮在海面上，打捞上来，去辨识，才确认了这人正是北灵山绝怪的苍由耳的手下。在他身上搜索了一翻找到一块“北灵山”的玉牌。这便是进出北灵山的身份通行证。见这使者身上有伤，猜定是这岛上人所干，于是一人驶船回去报信，另几个人夜闯落疏岛一探究竟。

  小鬼头除去刀柄，幸未伤到脏器、敷好药，又吃了参正气归丸，也是身无大碍了。皮沙见小鬼头没事了，拍拍他的脸蛋，道：“你小子真命大。”小鬼头虽疼痛但精神了许多，眼睛挑了一下皮沙，道：“我是谁。”皮沙用手扶了扶小鬼头的额头，道：“你是混世魔王行了吧，这是烧糊了么？”小鬼头推开皮沙的手道：“耗子哭猫假慈悲。”沙皮道：“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哼、说着站起身转出了屋间。皮沙在这个时候倒是不想和小鬼头贫嘴，心想小鬼头这刀是为全岛人挨的，该死的那几人，想到那几个人他转去了前院看到那个被缚在树桩上的黑衣人。那黑衣人头耷拉着，像是一株枯槁的蒿草，他托起那人的头骂道：“狗东西。”那个人有气无力的挣开眼、看了一眼皮沙、不觉一震，嘴中塞满了毛布巾，说不出话，他就啊啊的向着皮沙，皮沙甚觉奇怪，却是仔细的又看了他几看似有些面熟，看那人急切的眼神，皮沙拿出他口中的塞物，那人道：“皮沙、皮沙、是我、二勋呀。”二勋、皮沙看着他，嘴里念着。那自称二勋的人道：“刘二勋，还记得么。苏园老爷子。”皮沙听到老爷子，想起1年前，有个自称是自己堂叔的人找到他，并让他到苏园去住，皮沙在那实是住了二月，当时却是这个叫刘二勋的的一直陪于左右照料，后来他觉得这堂叔家太过规束，便是和那老爷子请别：“说自己已拜风远奇为师，愿随师傅学些本领，与父母报仇，那老爷子叹了口气道：“你有缘能遇这世外侠士之师也是造化，报以父母之仇也是指日可待，即你已知事，我即也是重于你的选择，他日如有需用，我苏园便是你家。原来皮沙父亲是行通盐商，家里也是积累丰厚，平日里低调为人，却还是没躲过那一场灾难，在皮沙四岁时家里遭了莫大的不幸，一群匪徒夜里闯入他家洗劫一空，几十口人尽数被杀，而独这一儿皮沙被老仆携后门逃了出来，幸免于死，老仆受伤失血过多晕倒在了山角下，而正遇风远奇夜行于此，见那小娃哇哇大哭，上前扶起老仆，从怀中取出药丸给那老仆吃下，那老仆吃过药苏醒了半刻，见这娃安然无恙又见一旁的风远奇，知其不是坏人，便对风远奇托孤，气喘吁吁道：“苏州苏园皮举元是这娃的堂叔，孩子叫皮沙，父亲皮金华是……还不待说完，这老仆就倒了下去。老仆死了。在一旁的皮沙又哇哇的哭了起来。风远奇见这孩子摇了摇他的小手，道：“不哭，不哭，皮沙小眼眨吧眨吧的，被这安慰之声也是止住了哭声。”风远奇抱着他去寻他家，到他家已是晨幕初起，见是一片狼藉，院子屋内尸横遍地，皮沙哭累了，是扶在了风远奇的怀里睡着了。欲去追那伙匪徒已是不见了踪影。后风远奇回了杭州便把皮沙带回了落疏岛。收他做了徒弟。

  皮举元知道堂弟一家的惨遇便是暗中派人追察，后得知堂弟尚有一小儿在案发时不曾遇险，或是有落生还，是一直多方寻迹。终是在1年前被寻到，皮沙才与这堂叔认亲，去了苏园。皮举元见到沙皮，也是落了老泪，堂兄泉下有知，这儿现境安好。风远奇见皮沙能亲人相认也为之喜，便是允皮沙自作决定。沙皮在苏园待了二月，这堂叔整日忙碌，让其与其它兄弟一同进私塾读书，皮沙在落疏岛自由惯了，到这里大是不适的，所以才和堂叔请别。皮举元见过风远奇，而风远奇对皮沙也是疼爱有佳，在风远奇那皮举元自是放心。

  皮沙似想起来了，刘二勋，他道：“我堂叔他老人家还好么？刘二勋道：“他、他去年年末生了一场重病已经过世了。”什么？过世了。刘二勋已被缚了一天一夜，又经了一场搏斗，现在身体虚脱的很，和皮沙说话间又晕了过去。皮沙上前解开绳索，扶着他向后房走去，这时走过一卒徒，道：“皮沙，你怎么把这杀人的家伙放开了。皮沙不耐烦的道：“去、去、去，你知道个毛。”那卒徒道：“返了你不成。”于是便嚷嚷起来了“皮沙放走匪徒了、皮沙放走匪徒了。”这一嚷嚷不要紧，冷秋菲第一个跑了出来，紧接着上官天朗也跟了出来，冷秋菲道：“皮沙、你要干什么，你连岛上人的安危都不顾了么，你捣什么乱。快把他绑回去。皮沙看了一眼冷秋菲，又没有回话，眼睛翻出了一个眼白，转身一脚把那卒徒踹出几步远，那卒徒坐在地上又嚷了起来，皮沙打人了、皮沙打人了。冷秋菲见皮沙眼出怒目，又去伤了自己人，不由分说，抛出索绳、飞天旋螺，把他缠了个满怀，冷秋菲道：“你小子今天犯混么。”沙皮道：“冷秋菲、快放开我，他快死了。我必须得救他。”上官天朗道：“皮沙、为什么要救他，这个人你认识。”皮沙目光凝滞、眼中滚落下两颗泪珠。又道：“冷秋菲快放开我。”这时风远奇也出来了，见皮沙与那黑衣人被冷秋菲的飞索给捆起来了，道：“秋菲这是怎么回事。”冷秋菲道：“师伯，他要救那个黑衣人、还把自己人打伤了，冷秋菲指着地下那卒徒。”风远奇到皮沙的身前，解开绳索，还不带说话，皮沙扑到风远奇的怀里大哭起来，道：“我堂叔他、他死了。”风远奇也是一惊，拂开皮沙道：“皮沙你慢慢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皮沙静了一下情绪，说这黑衣人便是堂叔家的一名武师，他只知道这些，哭哭泣泣的便说不下去了。那卒徒早又回来把那站立不稳的黑衣人缚了起来。风远奇道：“把他扶到后房吧，皮沙，你也不要哭了，让我们问问他究竟吧。皮沙点点头，一行人也便跟到了后房，刘嫂喂了他些粥，刘二勋才方见恢复气力。

  二勋、二勋，你醒了，皮沙在一旁唤着。皮沙、二勋道：“你堂叔过世还不到三天，家里就出了一桩大事，那个葛通怀私通了一伙邪教徒强占了苏园，并把苏园的的男女老少都软禁在了豚鳍岛上了。那时我正去外省办事，回来时苏园以是翻天覆地之变化了。老爷子在世时，葛通怀常来苏园，对我也是认识，便是惘开一面，让我继续在苏园跑些外差，我当时想知道细中情况，便是唯唯诺诺的答应了，后来几天才知道小二子、小石头也在里面为这教里跑腿送信，也知道了这伙教人是从边外偷至入境，虽大部分是汉人，但也有一部分是女真人。沙皮听的直是咬牙切齿，道：“我的族兄弟他们现在怎样了？”二勋道：“他们尚无生命安危，在寻海时我借办事为由偷偷的进了豚鳍岛。只是无力解救他们出来。沙皮更是气愤。手握成拳头用力的咯咯直响，重重的捶在了桌上。又过一日，这刘二勋身体全然恢复，风远奇把他叫入了会厅皮沙也是于左右，风远奇道：“二勋、你来这岛上可为何来.”二勋道：“风大侠，只因边外来使。我们本于几日前便在海渡迎接，预设日期已到，却迟迟不见人来，又遇海上强风，或猜有不测，寻着风向北行，在岛域发现了那行船与那使者。又见岸边有打斗迹象，所以才到这岛上一探究竟。二勋又道：“风大侠，我们上岛之初，也是另行一人回去报信，再过两日或有援兵来接应。”沙皮在一旁插嘴道：“二勋呀、二勋，你这也是助恶为恶呀。二勋脸腾下红了，再不敢抬眼去看。风远奇打断皮沙的话道：“二勋，你们那教是什么结构，有多少人？”二勋道：“我们这实不论教，组织所名“红巴党”，听说首领叫蒙世桑，但我们从没见过，也有人说，他这个人很怪，半秃的顶，凶目恶面，长相极为凶煞，而且总是穿一身赤色长袍，“赤袍怪人”皮沙又在一旁插嘴道，是不是会着一种武功，掌上会发火的。二勋道：“听说他练成了一种邪派顶级武功“鸠摩烈焰掌”，对了，这红巴党只是根插于南方地区，北方地区，还有个“黑徒党”那个人便是他的师兄。风远奇想起那封使笺。南山、他心里默思，看来这是与南山派有所企谋。便对二勋道：“你说的那使者已被我们俘获，即可交于你回去复命。皮沙道：师父。转而对着二勋道：“二勋难道你真的要为那些坏人卖命么。”二勋嘴上扯出一丝苦笑道：“少爷，我又怎是贪生怕死之人，我又怎会为恶助恶，老爷子生前对我恩重如山，此刻他一家老少处于危难之中，我当是设法去施救，我只身屈入党徒里，时时刻刻寻找机会。”皮沙见二勋说的也是心实踏地，也为之感动，眼中不仅浸了一层泪花。道：“二勋、我错怪你了，你带我去平了那个红巴党。”二勋摇摇头一声长叹道“谈何容易呀。”风远奇道：“二勋你道把这两个使者领回去复命、如此这般、这般如此，风远奇安排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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