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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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寻我来为何事？”

        “吾子，为父不日将往南浔治水。成安去漓颇近，疫或蔓延至此。多顾汝娘，若得吾之书，乃赍物往净土寺。”

        “为何?是以向于公公而传之乎？是皇上之命？是否？”

        我感觉肯定是那个皇帝在作妖，自己没有本事坐好皇位，好不容易有个能干的丞相辅佐，还一天天奴隶恐吓我父亲。前年，禁止捕杀和买卖毛皮，靠近寒凉地区的贫苦百姓本就无钱购买木炭，在冬日被活活冻死，真真应了那句“路有冻死骨”，民不聊生，实乃昏君!

        “为父接了南浔与成安紧急公函，情不容乐。且皇上令吾一月必听此祸，若理不当，则以吾身谢罪。吾恐及于家……若祖父母、外祖父母贵，吾恐及汝与汝母。净土寺之明悟方丈，吾之故人。汝等去，吾放心。”

        “父亲！”

        为什么?一个昏君有什么可效忠的，这是愚忠!

        “子，汝听吾之，漓于俄而乱，乃至灭亡。吾国之相为漓，吾不弃民而不顾，而己逃命。”

        说后，父亲让总管带我下去，走到书房门口，我转身看了看父亲，父亲也在看我。父亲的倔我自小知晓，我知道改变不了父亲的决定，我知道这一次可能就是生离死别，最后一面。

        “吾与汝言，勿告汝母。吾儿多爱，为父负汝与汝母。”

        我转身跪地，对父亲磕头，一磕谢父生养之恩，二磕谢父教导之恩，三磕愧自己的无能，也是对父亲的告别。

        我起身站定，看了看眼前的父亲，似乎这样父亲就可以和我一起走，就能让父亲心软。父亲不过二十有七，风华正茂，春秋鼎盛之年，天才状元郎为何……唉……

        他双鬓已现银丝，俊朗的脸上也出现了皱纹。为什么明明可以是肆意的年纪，却有股已至暮年的衰败之感。他还是转过身去，只留下挺直的背影昭告着父亲的决心，显示父亲的坚韧与倔强。

        我收回了目光，转身随总管离去。也不知父亲会不会转头再看看我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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