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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鹰羽 (3 / 3)
小马松开手,他常用的伎俩第一次败下阵来。他很想在沈图的腹部来上一拳,但是他不能那么做,走廊上到处都是监控器,他要修理沈图必须得用技巧,神不知鬼不觉的那种。
他放弃了,可能是因为他真的发现了沈图的肩膀不是鸡蛋做的,随便捏一捏就会碎。
走过长长的铺着咖啡色地毯的走廊,下了贴着红木的楼梯,穿过栽满了曼陀罗和紫杜娟的院落,踏上一条青石路来到一间门窗都用玻璃装饰的屋子。屋子有条不紊的挂着塑料灯光,夜里一定很好看。
踏上六层大理石石阶,打开没锁的玻璃门,来到宽敞的客厅,白色的瓷砖擦拭得干干净净,靠玻璃前围着一个红木茶几摆着一套灰色沙发。另一边靠玻璃墙摆着一张筛子桌,旁边还有麻将桌、扑克桌......
“这是赌场还是客厅?”沈图摸出一根雪茄咬着,不急着点燃。
“小姐生前嗜赌如命,她把客厅变成了赌场,夜夜与她的狐朋狗友聚赌,”小马瞥了一眼沈图,故意轻蔑地笑。
“你家小姐在哪里?”沈图用打火机点燃嘴角的雪茄。
“地下室。”
穿过筛子桌、麻将桌、扑克桌还有几棵假的万年青和一株真的仙人掌,来到楼道口,一条灰溜溜的楼梯像条蛇一样从地下黑暗里延伸出来。小马拍了拍手,楼梯上方不知按在何处的灯亮了。地下室和客厅一样宽敞,只不过地下室除了一个冰柜和几个冷冰冰的白炽灯外什么都没有。
冰柜摆在地下室的正中央,这种冰棺在殡仪馆里司空见惯,正是为死人量身打造的。整个冰柜有六个抽屉,其中一个贴着一张手写纸,上面写着“刘洁莹”三个字。
沈图拉开贴着“刘洁莹”三个字的抽屉,里头冒出一股白烟,寒气迎面扑来。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放在透明的尸袋里,仰天躺着,因受了冰冻的原因,肌肤泛白,血肉僵硬。
她是一个极美的女人,也可能是化妆师出神入化的神技起了作用,小巧的红唇似两片花瓣,小巧的鼻子挺挺的,小巧的眉弯弯的,小巧的脸像一片苹果叶。
她的左胸膛插着一根羽毛,没有拔掉。沈图拉开尸袋拉链,睁大眼珠子饶有兴趣地打量起那根羽毛来——灰色的背面,灰白相间的里头,鸟类虽繁多,但色泽各异。
等他看够了之后皱着鼻子凑上去使劲嗅了起来,喃喃自语,“鹰羽——”
“你干什么?”小马一把拽住沈图的肩膀,脸色紧绷,拳头吱吱作响,看样子是真的愤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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