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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如释重负
时间简记:
五月三十号周六,薛蟠失踪
五月三十一号周日,遇赵钱前妻
六月一号周一,参加赵钱与薛莲婚礼,王队遇害
六月二号周二,教导主任、赵钱死亡,邓灼到来
六月三号周三,薛莲出国、校长死亡、王队妻子闹事、邓灼父亲到来
....................
“邓队,我...”小李愧疚的看着邓灼“刚刚在面馆里我不该对你大声吼叫,我以为你真要听从首长的话,办理交接就离开了,对我刚才的鲁莽行为向你道歉”要不是现在两人都在车里只怕小李已经九十度弯腰鞠躬了。
警车在路上缓缓开着,邓灼双手紧握着方向盘“你不用道歉,明天...我确实会离开这”,小李脸色一僵“那你刚刚在面馆是在骗我?”
邓灼答道:“不是,我离开是有原因的”,“什么原因?”邓灼摇了摇头,闭口不言,小李重重的将头砸向座椅靠背,“又是这样!又是这样!这也不能说那也不能说,你当我是傻子很好玩吗!”邓灼一脚急刹将车停在了路边,只是抓着方向盘的双手抓得更紧了,“你是一个警察,你有自己的判断,只有弱者才会发出这样无能的怒吼,我说了离开是有原因就一定是有原因,至于你只是一个毫无判断能力的小警察凭什么要求我对你说明原因,”邓灼转头看着小李,“不客气的说,我随时可以和这个案子毫无关系”在这十平方米的窄小空间里,邓灼的话就像是在寒冷的冬天将一盆冰水猛的浇在了小李的头上,小李的鼻孔间歇性的放大,眼眶泛出红芒,狰狞的血丝突兀的出现,“所以,薛蟠,王队,主任,赵钱这些生命,这些人都跟你没关系是吧”“是”
一个冷静一个愤怒,倒像是世界上最锋利的矛遇上了最坚固的盾,可惜的是这个盾实在坚固的不像话。
“现在看来我还真是个傻子,这两天陪着你团团转,看似很忙实则什么都没干,我还以为你有多高深莫测呢,感情你还真是来镀金的啊,哈哈哈哈!”小李满腔的怒火以一种常理无法想象的方式从嘴里吐露出来,最后竟笑出声来,在笑声中打开车门又重重的关上扬长而去,在临走前只留下了最后一个字,“艹”!(一种植物)
邓灼如释重负般的松开了双手,余光中瞧见了小李刚刚坐过的副驾驶旁有个小红本,‘从口袋里掉落了么’,一边想着一边拿起了这个看起来蛮新的红本,随意的从中间将其打开,粗略的翻看,只见里面记载的都是一些密密麻麻的人名和线条,刚想合上红本的邓灼这时突然愣住了,入目是翻开的第一页,一个鲜红的盖章位于正中心,盖章的下方是一句手写的话:
与君共勉
落款处的人名是王对,王队的原名就叫王对,落款处的日期已经是三年前了,‘这个本子...难怪了’,邓灼将红本轻轻的放到了副驾驶的座椅上,再次发动了车子,成为了车流中的一员,汽车的尾气打着旋散开在了空中。
没过多久,邓灼回到了派出所,把除小李以外的其他会议室成员都叫到了会议室,小张是第一个到的,见只有邓灼一人回来便试探道:“邓队,小李呢没跟你一起吗?”,“他有其他任务”闭目中的邓灼冷冷的回答道,小张见此还想说些什么时其他人刚好也到了,待众人快速的落座后,邓灼睁开眼睛说道:“我说几个事,第一,我接下来要离开一段时间,可能是一两天也可能是一两周,也可能..总之我不在的时候一切照旧,有什么事发短信给我,不是很紧急的事就先压着,等我回来汇报”,“这,邓队,你这,突然离开...”小张等其他人都忍不住同时惊讶出声,“先不要打断我,”邓灼冰冷的声音像是在彰显话语的毋庸置疑,“第二件事,”说到这邓灼特意停顿了一下,脸上竟浮现出了笑意,“请各位仔细听好,我们派出所的内部有一位神通广大的内奸,”邓灼的目光从每个人的脸上扫过,将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后接着开口道:“我已经知道这个内奸是谁了,开枪射杀教导主任,调包监控录像,向幕后之人提供情报等行为我都已经调查清楚,李万机已经被我派去取证了,相信很快就有结果”说完这话,当众人回过神来邓灼已经站在了门口,“对了,还有一件事,我明天早上上午八点从派出所离开”,“咚”小张等人面面相觑,邓灼离开了会议室,只是这短短几分钟的会议让人不禁怔怔出神,‘所以邓队最后的那句话的意思就是说给内奸听的吗’小张站起身,收起了身前用于会议记录的电脑,而后独自推门走了出去,办公区的警员们伸长了脖子目睹着一个接着一个的人默默的走了出来,今天的气氛格外的诡异,就连天气感觉也开始阴沉起来,出了会议室的邓灼其实哪也没去,一个人坐在了车里,享受着片刻的宁静,只是老天爷似乎喜欢热闹,开始向人间的凡人喋喋不休的倾倒苦水。
学校
鲜红的塑胶跑道上,有一道人影在拼命的狂奔,雨雾的笼罩让人影变得似有若无,似乎只有用这种方式才能宣泄心中的情绪,可人的体能终究存在着极限,小李跪在了跑道上,开始难以抑制的咳嗽,喘息间,小李似乎看到了有两个人向他走了过来,伸手抹了抹已经模糊的视线,抬头望去时一把雨伞轻轻的划到了小李的头顶,只见两人都蹲了下来。
“叔叔”,“叔叔”
一男一女的声音在雨中传出很远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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