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当年往事
        “赵钱，你还是不想说吗，如果你知道什么线索但知而不报的话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赵钱拿起了面前的水杯却又放下了，保持着一贯的沉默，询问的警官面面相觑，还是没办法，很明显赵钱知道些什么，但是什么都不说，目前这个案子线索又少的可怜。

        小李推来门走了进来：“张哥，你们先去休息吧，我来替你们，”

        “唉，好吧，反正他估计也是什么都不想说，”拍了拍小李的肩膀就推门出去了，小李看着面前的这个男子，外表看起来并不像会是打架流血的人，倒像是常年坐在办公室喝茶吹空调的，“你来这儿的目的应该是和薛蟠有关吧，我猜要么是知道他的下落要么是知道失踪的原因吧，”小李目光灼灼的看着这个跛脚的男人。

        赵钱：“.......”

        小李自顾自的继续说道：“我听你的邻居们说薛蟠从小就只有妈妈，你说一个从小就没有爸爸的孩子这么多年过的是有多苦啊，”赵钱低着的头缓缓抬起，气息不再是那么平静。

        “我还发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你结婚的那一年和薛蟠妈妈带着薛蟠进厂基本是同一时间。”小李停下了他的说辞，想起来也很有趣，刚刚站在外面看着赵钱和薛蟠**时候产生了一个十分毫无逻辑的想法，并且去查了一下，然后想诈一诈，但是看样子可能是歪打正着了。

        赵钱又端起了水杯，一口气把杯中的水喝完后缓缓说道：“十几年前我还只是街上的一个小混混，那年头就为了讨一口饭吃，有回和弟兄们喝了酒一个人回去的时候发现有一群麻瓜（小瘪三）在欺负一女人，然后就跟古代英雄救美似的我就冲了上去，结果脑瓜子还被开了瓢，他们吓跑了，之后当我醒来的时候就发现我躺在医院，那个女人就躺在我旁边睡着了，”小李起身帮赵钱倒了杯水，而赵钱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那时我很年轻，也很冲动，她很漂亮，我没读多少书，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她，之后我就和她在一起了，她喜欢打麻将，但我不会；她喜欢小孩，但我没有钱养；她不喜欢我打架，但我不打架就没有收入，说到底我其实就是个废物，”又是一口气把杯子里的水喝干了，仿佛杯子里的不是水，是酒，不烈的酒，没有豪言壮志，只剩懊恼叹息。

        “再之后，她就怀孕了，那次是把我灌醉的。我没有养孩子的能力于是想劝她打掉，但是她不同意，我们发生了争执，那时我们第一次产生那么大的隔阂，她一气之下离家出走了，在那之后，之后......我...我就找不到她了，”赵钱的双眼变得通红，哪怕这么多年过去了每次一回想起当年找不到她的时候的那种感觉心都会很痛，“我找了很久，在我已经放弃的时候厂里有人到我的面前说是要给我说媒，我同意了，可就在我结婚的第二天她回来了，还找到了我，我很欣喜还想冲过去抱她，但她看我的眼神像是在说我根本就不认识你，我问她这么多年过的还好吗，她没回答我，只说要我帮她在厂里安排一个职工岗位，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然后她头也不回的走了”，赵钱顿了一下，小李也不催促等着赵钱说完，“在那之后我一直都有关注她，我们的关系也没人知道包括我妻子，我知道她对我意见很大，嫌我废，但是薛蟠肯定是我的儿子，真的！无论从年龄上还是性格，我敢肯定，薛蟠一定是我的儿子！”

        呼~故事讲完了，小李全身放松的坐在椅子上，眼看着赵钱的情绪一点点平静，心想当**情竟然隐藏的这么深，还挺狗血，感觉他们的相遇就很狗血，言归正传假设赵钱说的都是真的那么薛蟠到赵钱那去做事也就勉强能说得通，

        “我问你，当初薛蟠在你做事，薛蟠妈妈和你说了什么导致后来薛蟠没在你那做了？”小李看向赵钱说道。

        “她感觉我要薛蟠来我这做事是在可怜她们母女两，为了不让她继续闹下去我就把薛蟠给辞退了，还给了薛蟠一笔钱，当是赔偿。”

        “那你现在到我们这来是为了？”小李表示疑惑，

        “请你们一定要找到他，不管怎么样他都是我儿子，我把我隐瞒的都说出来了，求你们了！”“你最后见到薛蟠是什么时候？”这一点很关键，小李强调道。

        “星期四的下午，那天我从外面回来还看到他和张晨那一群小孩在玩，星期五一大早我就出门送货去了，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了。”赵钱肯定的说道。

        同样的对话也发生在隔壁的审讯室里

        “薛蟠妈妈你记得你最后一次见到薛蟠是什么时候吗？”

        “介意我抽根烟吗，”薛蟠妈妈温柔的语气倒像是在聊家常，在得到肯定答案后点燃了一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眼神陷入迷离，“他从小就很自立，我只管给生活费，其他都不用我操心，这段时间我都是待在麻将馆的，一个多星期没回家了吧，不过他星期三和我要了一次生活费，我微信转给他的。”

        星期三吗，比赵钱说的早一天，如果收钱的是本人的话，小李默默想道。

        “有件事不知道方不方便回答，但我还是想问问，你似乎并不在乎你儿子的生命安全问题？”旁边的胖警官开口道。

        她纤细的手指还转着打火机，“估计是去哪玩了吧，这种情况以前也发生过没必要这么大惊小怪的警察同志”，吐出一口烟后继续说道“我说你们要是还有什么要问的就赶紧问吧，我还等着去赢钱呢，别挡我发财啊”。

        “这......”就在这时，门突然开了，一位警察走了进来并大声说道：“小李，王队通知大家去开会，听说学校那边的调查的同志们回来了”。小李听闻精神一振，瞬间就站了起来，迈开步子就想往外走去，薛蟠妈妈突然说道：“同志，那我呢，总不能一直把我关这儿吧，再说了我还饿着呢”，肚子还很配合的叫了起来。小李想了想对旁边的警察说：“哥，要不让他们回去吧，要问的也问的差不多了，毕竟他们目前也不是嫌疑人，只要他们不离开管辖范围就行了，”看着旁边的警察点了点头后，小李走了出去，他有预感这次学校那边可能有突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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