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血疑》之惑 (三)小兴眼神 (4 / 4)
        老唐：“第一个是害人的黑心。你检举过他，他会想办法报复，你要当心，要信我的话。”月妹：“捣蛋免不了，不过我想做大动作可能性不大。”老唐：“我说可能性大。你不信？”月妹：“不过还是谢谢你提醒。第二个呢？”

        老唐：“贼心。他手脚不干净，你当然比我知道。不过，黑心你们要防他，贼心他可要防我。”月妹：“什么意思？”

        老唐：“过去我揭穿他偷邻居炒米花，他躲在暗弄堂里打过我，我暗恨他。如今我要来明的了。你看好，我总有一天要出他一个大洋相！他也就要退休了，要是偷到社会上，嘿，被我抓到了不客气！”月妹：“他最近又到食堂偷过一次。”老唐：“成瘾了。”月妹：“他爱人施八妹倒是真好，唉!嫁给这种男人也算触足了霉头……”

        老唐：“那是两码事，我们尊重他爱人，我们恨他，爱憎分明。好再见了，问候高老师，让他有空来坐坐。”月妹：“再见。”

        正是这个星期天，高远访问家长回来到弄堂口时，只见小陆等着，便说：“我又已经理好了一些歌纸外加两个歌本，今天可以送给你了。”不料小陆见了高远就骂：“岂有此理你这傻叔！你怎么这样欺负我的小兴！星期天，他一个人在家可怜巴巴呜呜哭呢！”高远：“怎么啦？”小陆：“看你把他的头剃到哪？差点就像阴阳头了，省二角剃头钱你就这样糟蹋漂亮的儿子！”高远：“噢，不是省钱，是省时间；他妈去医院服侍老爸，有时还去照顾退休同事姚阿婆等等，我要家访，没空带他上理发店，就……”小陆：“你老是先顾学生，这没错，我佩服，但你也不该这样亏待儿子啊……”

        小陆边说边跟高远回家，要他取出过去买给班级理发组用的理发工具，边帮小兴修头边说：“从今起一月一次，你的头我包下了，别让你爸插手……”高远笑着说：“你以后向小陆哥哥学会理发，就反过来帮爸爸剃头吧!”小陆:“帮你爸剃个阴阳头……”小兴哈哈哈哈……

        高远捧出好些小陆喜欢的歌，送他出弄堂，再买根小雪糕回家慰问儿子，还是歉意难消。

        刘阿婆是真心诚意盼望，并促进小兴从小就同莉莉好的；她要是知道老唐说小兴会同十多个加十多个女孩那样那样曲曲折折复复杂杂，保准不满意他开这种玩笑甚至瞪他两眼。

        这天，小兴又应邀到她家玩。

        刘阿婆亲切地说：“小兴，我要你把上星期贴在班级《范文园地》里的作文带来，记得么？”小兴：“阿婆我带来了。”刘阿婆：“念给我听听。”小兴取出文稿纸，正想开口朗读，莉莉抢着说：“我来念！我来念！小兴这篇题为《自我简介》的作文，老师给了九十分呢。”刘阿婆：“好，先念第一段。”

        莉莉念作文：“我是一个小学生，五官端正，长着黑黑有点卷的头发，一双乌亮的大眼睛一眨一眨，那一对大大的耳朵，和两排雪白的牙齿也逗人喜欢……我喜欢笑，甚至梦中也在笑，哈哈哈哈，妈妈说我像她，爸爸说我乐观有益身心健康……”刘阿婆插话：“写得不错，但莉莉朗读得不够好。”莉莉：“其实我也写得很好，只是老师不太喜欢我，我的作文才没贴上《范文园地》。”刘阿婆：“老师为啥不太喜欢你？”莉莉：“说我有骄、娇两气，说我不如小兴纯真。”刘阿婆：“你知道什么叫纯真？”莉莉：“大概是老实的意思吧。不过太老实了也会让人欺呀。”

        刘阿婆：“今天先不说这个，我想问问小兴，你将来打算进什么中学？”莉莉：“他当然去前进中学喽。他老爸在那里呀。”小兴：“不，我爸妈都要我考河中二中。一来，同爸爸在同一学校不利别的老师教育我，二来，河中二中质量更高。”莉莉欢呼起来：“太好了，我也想考河中二中呀！”

        小兴回家后对爸妈说：“莉莉也想考河中二中，要是我们俩都考进，那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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