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嘴皮少校（中） (1 / 4)
        事务官见状立即将牢门锁上，下令把审讯兵抬走，但寥莫似乎已经被惊吓到了，退至墙根，整个人瑟瑟发抖。事务官赶紧上前搀扶，没想被寥莫推开，被寥莫触碰的地方，湿漉漉的全是汗，见状事务官派人到医务室请军医。

        寥莫一脸的难受像个苦字，青筋在脖子暴起把整一大片的皮肤充血通红，整个人像是要窒息而死一样，跌跌撞撞地往通道外面走。

        寥莫在事务官的搀扶下走出通道，趴在栏杆上就是一阵呕吐，食物残渣在他的胃部痉挛中翻浆倒海，哗啦啦地从口中鼻孔里喷出。

        一阵痉挛下眼睛一翻，晕倒在甲板上，把原本挺阔顺直的军装揉搓得皱巴巴的，还沾满了胃液鼻液散发着浓浓的酸臭味。

        舰桥上出来了一个威风凛凛的老者，步伐矫健三步作一步穿过迷雾中的甲板，大步走到栏杆处，蹲在寥莫旁边拍打着沾满呕吐物的脸：“废物，一点小事都做不好。”

        说着老者直接将，寥莫抱了起来，往舰桥送，赶来的医生见状慌忙刹住脚，端正地敬礼：“舰长，交给我吧。”

        舰长大步往前完全没有理会军医，事务官紧随其后，迷雾吞没了这些人的表情和面目，除了军装上的差异能够区分，气势逐渐消失中，身影在迷雾里融合在了一起。

        寥莫被更换了衣服，躺在军官寝室的大床上，意识渐渐从眩晕里恢复了过来，睁开眼睛环顾四周环境，看到了房间里的舰长。

        要是换在平时寥莫根本不在舰长放在眼里，可现在他意识到自己出了丑，乖得像个认错的小孩，等待长辈的训斥。

        “清醒了？还会呕吐吗？”舰长双手叠在身后，在窗前眺望，眺望什么东西很难让人开的出来，因为窗外的浓雾笼罩什么也看清楚，甚至看不到甲板以外的东西。

        “嗯。”寥莫回答道。羞愧感贯穿了他微辣的脸，受不了房间顶上强烈的光线，这样环境下的对白让他很难受，想要逃避又无从可逃，肢体上手臂不自觉地叠在眼眶上，紧紧地闭下眼睛。

        “嗯”这个字在这里充满了弱小，在一个几十岁的少校口中被说出来变得恶心，比甲板上的呕吐物，比胃液鼻液更酸臭。

        “瞧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废物呢？”舰长转身指着寥莫的鼻子骂道。

        寥莫脸上的肉抽搐，牙齿咬得咯咯直响，握拳的手指甲插进了肉里，先前拿下李根柱的傲慢轻蔑荡然无存，憋屈得像个窝囊废。

        “你别在审讯署里待了，你不嫌丢人我还丢不起这个人，退到后方补给舰。补给舰还有位置，你先做个副官看看怎么样。”舰长甩手转身，又张望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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