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鸟尽弓藏 (2 / 5)
        眼见审判就要变成巨大的**，马克西米连这才让士兵们去维持秩序。最终，国王一家被押上广场，菲利普王作为被告代表进入被告席。

        “你，知罪吗？”

        马克西米连翘着二郎腿，用鼻孔对着嘴巴里还塞着布条的国王喝道。国王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声，见状，两名法警按住菲利普让他不由自主点了头。

        也许是难以忍受马克西米的残忍，现任外交大臣的弗朗索瓦对他的革命战友建议道，至少给国王一个辩解的机会。

        马克西米连瞪了他一眼，走上前踹了国王屁股一脚，便再也不搭理弗朗索瓦。

        “你的罪恶罄竹难书！搜民脂刮民膏，暴政害民，出卖布列塔尼给侵略者，在场的每一个布列塔尼人民都是你的罪恶的目击证人！你有罪！”

        “他有罪！他有罪！他有罪！”

        呼声一浪高过一浪。狂热的审判没有给菲利普丝毫反驳的机会，按照国家律法，叛国罪当被推上断头台。但民众们认为这太便宜了国王，按塞涅主教的想法，应当用“硫磺和烈火洗刷他们身上的罪恶。”

        审判者把这个构思付诸实践，而所谓硫磺和烈火，就是把人绑在广场立柱上绑上炸药包。人们特意挑选了以前国王修建的用于彰显威严的“功勋柱”，现在，菲利普王和他的历代祖宗的名字和历史绑在一起，将要在烈火中宣告一个时代的彻底终结。

        炸药爆炸了，透过烈火和四散飞出的人的肢体清晰可见的，是胜利者们哂笑的脸。那根白玉和黄金装点的柱子也成了一堆沾着血肉的建筑垃圾。

        “万岁！”

        围观的人群爆发出欢呼。

        而共和国的高官、将军却面露恐惧。

        “这，只怕太过火。”弗朗索瓦和温和派议员的脸色并不好看，但马克西米连代表的激进派却沉浸在喜悦里，迫不及待地准备展开下一轮清洗。一时间，塞涅城内凡是有头有脸且没有及时跟风向共和国效忠的人尽是坐立不安。检举揭发之风盛行，以致一个瘾君子乞丐可以因为一个富人没给他足够的施舍而去举报“为富不仁”，然后就有热心市民自发组成纠察队，去抄了富人的家，霸占他的妻子女儿，男丁则被戴上封建反动派的帽子游街。也许乞丐还是乞丐，但看到富人变得和自己一样落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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