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节、时代的拐点
        李修远原本的算盘是利用自己的速度袭扰一下，将郑泰引出港口再伺机歼敌，可现在却变成了双方主力舰队的决ＺＨＡＮ，再看双方的实力对比，对方十一艘我方只有八艘，火ｐａｏ方面荷兰主力盖伦ＺＨＡＮ舰上至少拥有五六十门火ｐａｏ，我方虽然吨位大，但火ｐａｏ总数只有四十二门，无论是船只数量还是火ｐａｏ数量，都是绝对的劣势。这也是荷兰人在看到庞大的定海号之后，很快就从难以置信的呆滞中冷静了下来，并决定和咱们决ＺＨＡＮ的原因。他们认为无论你的船有多大速度有多快，只要想击沉别人还是要看火ｐａｏ的多ｇｕａ，在这方面他们一直都不能理解中ｇｕｏ人，明明能造出不亚于自己的大船，却只装少量的火ｐａｏ。

        他们对海ＺＨＡＮ的认识也不算是错误的，却被姜田彻底的颠覆了，定海号与靖海号在休整期间，已经将钢制滑膛ｐａｏ换成了标准型驱逐舰所采用的六角前装线膛ｐａｏ，在射程、射速和威力上大幅度的超过了荷兰人的滑膛ｐａｏ，加上船只的速度优势，理论上可以在地方的射程外就击沉敌舰。李修远也是这么想的，他算是这个世界上对新式海ＺＨＡＮ理解最深刻的军人，也对姜田宣称的革命ｘｉｎｇ变化深信不疑。于是一组组的旗语从定海号上发出，只有八艘船的中ｇｕｏ舰队开始变阵，那六艘只有两门主ｐａｏ的驱逐舰开始全速离开编队，组成了一支游击队在敌人射程外游走，定海与靖海两舰做出向对方靠拢准备接舷ＺＨＡＮ的姿ｔａｉ。

        李修远成功的骗过了对方，荷兰人一见那两艘巨大的ＺＨＡＮ舰向自己冲过来，第一个反应就是认为中ｇｕｏ人要跳帮肉搏，他们对这两艘ＺＨＡＮ舰的实际ｘｉｎｇ能并不清楚，可对中ｇｕｏ陆军的ＺＨＡＮ斗力却太了解了，部分淘汰下来的火绳枪他们没少买，有一些还卖到了日本和台湾。一开始还只是鸟枪之类的火绳枪，可后来荷兰人就发现一些比欧洲最好的燧发枪还要ｊｉｎｇｌｉａｎｇ的枪支也在销售清单上，只是这些枪要么快到使用寿命了，要么就是ｊｉｎｇ度达不到中ｇｕｏ陆军要求的废品，所以数量也不是很多，ｊｉｎｇ明的荷兰人没有卖掉这批枪，而是组织了工匠进行了修复，现在成了殖民地武装手中的武器。

        自以为看懂了中ｇｕｏ的ＺＨＡＮ术，两艘巨舰一旦靠近，就算被上百门火ｐａｏ攒射也未必能被击沉，可那么大的船能装下多少士兵呢？这些陆军士兵一旦登上了敌船，就什么也阻止不了他们了。于是荷兰的船长们很有默契的集体转向，并且排成了一LU纵队，准备在中ｇｕｏ人接近后用最密集的火力先削弱对方的优势，如果能在跳帮之前靠链弹打断帆索，他们就有把握取得胜利。

        距离在一点点的接近，荷兰人已经看出事ｑｉｎｇ有些不对，看似庞大笨重的敌船竟然比想象的灵活许多，速度更是超过了以高速航行著称的荷兰武装商船，也许唯一能值得欣ｗｅｉ的就是没有发现更多的火ｐａｏ，当双方距离还有其七百米的时候，荷兰人觉得不能再等下去了，于是开了这场ＺＨＡＮ争中的第一ｐａｏ，上百个铅球在一阵浓烟中激射而出，这个距离上ｐａｏ弹的飞行完全没有准头，铅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乱糟糟的飞向定海号，这个景象让许多ｃｈｕ上ＺＨＡＮ场的新兵心里发憷，但李修远知道不会有几颗命中的，唯一要担心的就是那些新兵蛋子别吓破了胆。

        事实和他想的有点出入，虽然距离还比较远，虽然荷兰人本意也是恐吓，但定海号巨大的船身还是被命中了五发ｐａｏ弹，除了砸死三个人穿了俩窟窿之外，三号主ｐａｏ的一个弹药仓也被击毁，好在荷兰人还不懂对ｐａｏ弹进行预加热，弹药仓也有水护ｔａｏ保护，但还是让十二发榴弹直接报废，至于靖海号上有多大的损失，一时半会还不知道。这次李修远真的惊出了一身冷汗，他决定不能再冒险了，千万不能因为冒进而让这艘宝贝船有什么闪失。

        随着旗语的传达，两舰也开始转向变成与敌舰平行的航线上，中ｇｕｏ式硬帆是纵帆，操作人手与灵活ｘｉｎｇ完全秒杀荷兰人的横帆。各ｐａｏ位开始按照参数给火ｐａｏ调整方向和仰角。恰好这时荷兰人受到命中的鼓舞麻利的装填弹药开始了第二次射击，而就是因为定远舰同时在转向，这一群ｐａｏ弹扑了个空，倒是有几发ｐａｏ弹阴差阳错的刚好砸中后面的靖海号，此时两支舰队已经变成了相对平行的状ｔａｉ，中ｇｕｏ舰队ｃｈｕ于下风口，这本来是不利的，不过因为荷兰舰队需要调整航向来瞄准中ｇｕｏ舰队，导致船开始侧倾，ｃｈｕ于最下层甲板的火ｐａｏ反倒因为防水的原因而不能开窗，上层甲板的火ｐａｏ也因仰角变低而无法准确瞄准。就在船只还没有从侧倾中恢复的时候，一直装深沉的李修远双眼中开始冒出噬人的光芒，沉稳而有力的说出了一个词：开ｐａｏ！

        随着ｐａｏ长手中红旗落下，定海舰左舷的十一门主ｐａｏ第次开火，看见旗舰已经开火之后，靖海号一侧的四门主ｐａｏ也同时进行射击，两舰舷侧总共只有十五门火ｐａｏ，可是这ｐａｏ弹一出膛就显出了与这个时代其他火ｐａｏ的差异，首先是十五个光斑排列成一条弧线用远比对手快的速度飞向远方，这也是姜田抄袭的设计，在ｐａｏ弹底部涂有磷制的燃烧剂，这个世界第一批六角线膛ｐａｏ与曳光弹的第一次实ＺＨＡＮ就此拉开了帷幕。荷兰人先是看到了十几个ｌｉｕ星般的光点向自己冲来，紧接着密集的砸在了打头的一艘武装商船的周围，虽然没有一发命中，部分延时引信没有浸湿的ｐａｏ弹在水下ｂａｏ　ｚｈａ，刚刚平静的海面上腾起了几道水柱，这是什么火ｐａｏ？他们不知道，这是什么ｐａｏ弹？他们也不明白，但是却感受到了其中的危险。

        “跨射！标尺不变三发急速射！”随着瞭望台上的旗语翻飞，ｐａｏ长看懂了观测数据之后声嘶力竭地大声吼叫起来。

        李修远不需要别人的提醒也能看得出来，这次的射击虽然没有打中，可ｐａｏ弹的落点还是不错的，如果换到以前ｐａｏ手们早就忘记听从指挥开始乱糟糟的随便放ｐａｏ了。现在短期突击训练的成效逐渐显现，所有的ｐａｏ位都有条不紊的进行装填作业，等着第二次开火的命令。

        相比之下荷兰人那些临时Ke串海军的水手们就显现出差距了，这次的射击对他们造成了一定的心里压力，就是那些做惯了海盗的老水手们都不免紧张了起来，只要自己装填完成也不管其它ｐａｏ位就抢先发射，稀稀落落的ｐａｏ声响起，因为中ｇｕｏ舰队一直保持着距离所以也没什么ＺＨＡＮ果。

        举着望远镜的李修远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这笑是自信的也是轻蔑的，恐怕他自己也想不到能在有生之年与十几艘这样的夹板大船交ＺＨＡＮ还能笑得出来，但他现在就是很自信的认为赢定了，凭定、靖两舰的速度，在接下来的齐射之后，就将超越敌舰的队形逆风占领t字横头，当然现在叫丁字的横头，届时因为逆风而导致速度的暂时下降会让ｐａｏ手们有更稳定的开火条件，荷兰人却不得不冒着ｐａｏ火转向变阵，可无论他们怎么变在速度与机动ｘｉｎｇ上绝对的劣势都会让其永远摆脱不了这种尴尬的局面。

        两艘这个时代最强大的ＺＨＡＮ舰再次开火了，还是十五发ｐａｏ弹只是这次变成了齐射，射击后装填手们飞快的清空ｐａｏ膛再次塞进一颗榴弹，当所有火ｐａｏｐａｏ盾顶部的红旗升起时，ｐａｏ长也不等待观测结果出来便再次命令开火。十几秒中后的又一轮ｐａｏ击还是齐刷刷的一排ｐａｏ弹，中ｇｕｏ水兵将体力发挥到了极限，三轮ｐａｏ击只用了不到一份钟的时间，这是这种原始前装线膛ｐａｏ的射击极限，感谢定装弹药与不大的口径才有了这等射速，但是由于依然采用铅弹头，所以连续发射后的膛ｎｅｉ挂铅也是十分严重，在积累到一定厚度之后，对于射速与ｊｉｎｇ度都有不小的影响，所以连续三发必须进行清膛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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