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北冥有鱼（五） (3 / 3)
        北冥心里顿时犯难，完了，真遇到个硬主了。怎么办，她要是不给，总不能真去挖人眼珠子吧？戊匪己匪这两个匪人干得出来，他可做不到。

        北冥心生一计，手掩着嘴对妇人轻声道：“不愿意给钱，你就拿两块豆腐给我吧。”

        妇人楞了一下，对于北冥的要求出乎意料，显然是没想遇到一个这么好说话的匪徒，随即表示可以，转身爽快地去铺内取豆腐。

        可就在这时，戊匪一声大喝：“不行！”

        显然他是听到了北冥跟妇人的对话，怒气冲冲走过来：“不交保护费就挖一只眼睛，这是门内的规矩。”

        北冥犯了难，不知如何是好。而瞅着戊匪脸庞上的不容抗拒之色，豆腐坊妇人也是惨然大笑：“哈哈，要钱没有，要眼睛你就挖好了。”

        “小冥，把她眼睛挖下来。”戊匪满脸怒容地对北冥道。

        北冥很无奈，他对抢钱没兴趣，只想赶紧度过这段抢劫的阶段，可是戊匪的插入又令他陷入进退两难。

        不挖吧，他这个土匪当得太失败了，要露出破绽。挖呢，又不可能，他做不来。

        见北冥陷入迟疑，这时己匪也走了过来，阴桀地道：“小冥，你新来的。不知道这些刁民的狡猾。让哥教教你是怎么收保护费的。”

        己匪掏出匕首，走上前来，在妇人浑身上下搜了一遍，却没有搜到钱，随即扬着匕首在妇人面前比划威吓，划出一两道浅浅的血道子，让她赶紧交钱。

        妇人瞪着他，一副视死如归的气势：“来挖啊，别说挖一只眼睛了，两只眼睛都一并挖走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己匪冷哼，嘴角勾起阴狠的弧度，二话不说，持着一把将锋锐森森的短刀子，径直将刀尖刺进了妇人的左眼，随即还用力一翘，带着血丝，将眼珠子挖了出来。

        一道痛彻心扉的嚎叫声响遍了大街。北冥站在一旁，惊呆了，亲眼目睹着这些匪徒如此轻描淡写，眼睛眨也不眨地挖人眼睛，这一幕刺激着北冥的神经，血腥而又残忍，完全不把城里的居民当人看。心中既胆寒又气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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