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第五回 醒悟 (2 / 4)
        “你，当初你听了杨卫洲那小子嚼舌，摊上麻烦让我自己解决，不行，你必须管。”

        “麻烦，我没觉得麻烦啊，就在牧场上住着吧。”

        “诶，你……”

        ***

        楚浩赶到凯归牧场给冯伯夫妇请安，听沈夫人说范签要娶媳妇。

        女孩是十多里外一个村庄上的农家女儿，皮肤黝黑，肌肉瓷实，一副健壮的样子，干活是把好手；她的父亲是个眼高手低的人，出门经商不利，在家种地不甘，看到女人腿软；母亲整天在田里劳累，对父亲仇恨抱怨，顾不上照顾孩子；上面两个姐姐嫁到附近村落，过得也不如意，二姐更是与人私奔，名声扫地；下面两个妹妹都小不懂事。家里没有男孩，跟牧场的来往都是女孩出面，她赶着马车把干草、粮食和蔬菜卖到牧场，牧场上的人都叫她蛮女。

        楚浩、李林和杨卫洲叫上范签喝酒，在大家的一再逼问下，范签才说了与蛮女相爱的原因：

        “就是见得多了，看上眼了。她对我好，给我洗衣服，缝补，无微不至照顾我。”

        “一天，我从粟草堆经过，听见有人在唱歌。大中午，太阳毒辣，整片田野没有一个人，只有蓉儿赶着一辆牛车回家。她带着草帽，把一个麻袋盖到头上，任老牛拉着车往前走。路上颠簸，她用抖动的声音大声唱着歌。”李林说。

        “唱什么歌啊？”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哈哈哈……”大家一阵儿大笑。

        楚浩制止众人，笑着问道：“这也不是励志的歌啊？”

        范签有些含羞：“虽不是励志的歌，却是首欢快的歌对吗？她那么乐观、勤劳地做事，向往着美好的生活。难道还有比她更可爱的人吗？”

        大家都不说话了。

        “后来我叫住她，问她到龙水渠怎么走。她掀开头上麻袋，笑容烂漫，详细为我指路，就这样认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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