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七回 复仇 (3 / 3)
        “当年你逼迫张贺北在冬夜练功，用荆条抽打，是我给他上的药。没有人指望你感恩戴德，是你自己心里有愧吧？

        “有愧？有愧的应该是楚涛！贞观七年我应征到尉迟敬德手下，还没有站稳脚跟，你父亲就眼红我的位置，趁我回老家为母奔丧，他竟然鸠占鹊巢，做了我的职位。”

        “当时正在用人之际，诸多职位空缺，人人皆可应招，为什么我父亲去不得？不过同门共事而已，你回来不还是做十一路司曹吗？对你又有什么影响？即便如此，父亲还是愧疚多年。我就不明白了，大家凭本事吃饭，为什么因此责怨？后来你被辞退在家，父亲不是为你提供了程知节手下的空缺吗？”

        “是啊，可是我刚到程知节部，你父亲就吃了败仗，被削除军籍。他回京与程知节攀附老乡，也到了他的部下，军衔比我还高！”

        “你怎么不念是我父亲把你引荐给程之节的恩情？大家当时为了大唐、为了生计，同在一门又能怎样？父亲后来投奔长孙大人，你不是也去了吗？这样大家算是扯平了吧？”

        “我是也到了长孙手下，可那长孙老贼有意避嫌，放弃军权。我没有捞到任何好处，只能另寻靠山。你父亲却平步青云，手握重兵，一路升到正六品。”

        “所以你就杀了我大哥？”

        “西域决战，楚勋受苏定方重用升为昭武校尉。我儿子张贺北比他长四岁，从军七年，却还是他手下的一个执戟长。就连你一个十几岁的毛孩子都被苏定方提拔到宣节校尉！你们父子，一次次这样排挤我张家，让张家永无出头之日！”张祥咬牙切齿，手中鱼竿都快要被他捏碎了：“长孙无忌倒了，我受到牵累，被罢官、罚金。而你父亲受赏、升官、调到工部平平安安、拿银子的好差事，甚至还跟尉迟家攀上了亲。正好他回乡亲为母奔丧，我也背后做了些手脚，让他知道……”

        “你，原来此事也与你有关！你杀死了我大哥，害得我全家流离失所，我未婚妻成为别人的小妾，呀呀……”楚岳抽出宝刀，上去揪住张祥的领子：“你心胸狭窄，为了一点积怨竟然这样陷害世交挚友！”

        “挚友谈不上吧。我本不忍心，不过是受李义府指使……”

        楚岳怒火中烧，没有听到身后的马蹄声。一只箭“嗖”一声冲他射过去，楚岳躲闪不及，箭从背后射进了他的左肩胛。

        张祥的儿子张贺北不知何时出现，射出这致命一箭，此刻那张贺北，搭箭再射。就在不远处的陆离已经跑到他的近前，一声嘶鸣，抬起前蹄，踢踏他的马头，张贺北跌落马下。

        楚岳从地上捡起一个拳头大小的石头，扔向张贺北的头部，夹带着仇恨的力道，张贺北必死无疑。

        “你，你杀了他……”张祥见儿子头上喷涌而出的血和脑浆，脸部扭曲，下巴抖动。

        “知道失去儿子是什么滋味了吧？他亲手杀了我大哥，让他速死算是便宜他了！”楚岳已经满眼血丝，眼睛瞪的老大。

        张祥抽出鱼竿内的匕首朝楚岳便刺，楚岳一脚踢飞他的匕首，反身接住，过去再次揪住他的领子：“今天我就用你的匕首结束了你，免得污了我的宝刀。”说着右手一用狠力，割断了张祥的脖子，然后他举刀砍断背上露在外面的箭翎，捡起来收好，把马鞍下面的布搭，绑在背后，骑上陆离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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