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五回 家贼 (4 / 11)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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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第五回 家贼 (4 / 11)
        楚浩以为骊龙这样算是接受了训练,谁知第二天,其它的马具都戴上了,就是衔铁,骊龙死活不让戴。一连很多天,始终不行,楚浩也只好作罢,反正也没有一个人敢骑它,暂时适应一段再说。

        他有些后悔没有早一点给骊龙戴上马具,它已经错过了最佳的训练期,也许它永远不会被驯服,就这样在牧场上老去。由此他想到了从家里偷银子的事情,父亲的繁忙和母亲的颓废自然忽视了孩子,这给了他太多自由。以往能从家里偷偷跑出来,跟伙伴们疯玩一会儿就是自由,那种感觉有些刺激、有些过瘾、有些对释放的渴望,此刻的自由无限放开,却没有了以往挣脱束缚的快乐,反而在沉沦中找不到边际。

        一个孩子第一次开始思索人生,是他成熟的开始,而这思索也正是来自于他所受的教育和阅历。

        ***

        自从楚旷和楚博来到阎府,才发现书画也不是那么好学的。之前他们都是任由自己的兴趣创作,想画什么画什么,而如今却要经过系统的学习。

        阎立本每天授课也就半个时辰,其余时间都是让他们临摹。阎立本父兄三人以丹青冠隋唐,除了自家作品,收藏也颇丰,供临摹样本多有胡人的字画,如善画异兽奇禽的康国画家康萨陀、北齐曹国的画家曹仲达、于阗画家尉迟跋质那、乙僧父子及高增智严等,都是难得一见的书画精品。其中尉迟跋质那和尉迟乙僧曾是于阗国质子,唐初授宿卫官,同封郡公,如此高的身份,只有皇家和阎家能够收藏他们的画。尉迟跋质那善画外国景色及佛像,尉迟乙僧画风属于凹凸一派,阎立本受他父子二人影响,要求孩子们临摹之后,要写出对构图、线条、着色之类的感触。

        之前盖洛先生教得画,用尺子,还要计算,有很多图形和直线,而大唐的毛笔画,最忌讳的就是直线,要求的是线条的流畅和变化,这也让楚旷和楚博很难适应。最让他们受不了的是,另外还有师傅教授太学里的课程,‘一个人连文史都不懂,就成不了一个好画家’阎立本这样说。

        楚博就是为了逃避上学才来学习画画的,这里的课程却比家里多了好几倍,而且师傅更加严格。‘早知道还不如在家里练练拳脚,反倒自由些。’楚博一旦有这样的想法,难免就表现在行动上,对功课开始松懈起来。

        他的鬼点子多,阎家的家教甚严,阎立本的孙子哪里见过这么多好玩的花样,被楚博带着也“活泼”起来。楚旷闷声不响地做自己的功课,反倒成了他们取笑的目标。笔墨丹青最是要下功夫,着色的精准,没有反复调配颜色,是做不到的;线条的精确、有力,不勤下笔也是做不到的。

        阎立本看着他们交上来的画和字越来越差,这天他把几个孩子留下,让他们做个游戏:晚饭已经在餐厅摆上了桌,让孩子们说从他们坐的地方到达饭桌,有几种方式,谁可以更快。

        面对这么轻松的问题,孩子们立刻吵吵嚷嚷讨论起来,有的说用跑的,有的说用跳的,楚博甚至说要飞着去。

        阎立本乐道:“好,楚旷,你现在慢慢走着,一步一步到餐厅去用餐。”

        楚旷不明所以,一步三回头,看着师傅和小伙伴,磨磨蹭蹭走到餐桌前坐下吃饭,孩子们都“嗤嗤”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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