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A 英子对大海鼓励地说 (2 / 5)
        大海爽快地答应着：“好。”

        大海这个好字说了后，他的母亲像是批准了，大海这才大步地向小屋外跑去。

        大海到了舞台近前，舞台半空中悬着电灯，把舞台上边照得如同白天一般；舞台下边，是一个大圆的场地，也是村中人看戏的露天剧场。明显的，天幕上边长出的星星们，看它时，红亮亮的，把它的光照耀在这大场上面，和舞台上边的电灯光比起来，有一明一暗这种对比。

        这会儿，舞台上边，导演何效生，正在为演员排戏，舞台中间看排戏的，全是本村的小孩子们，他们不懂事，就围成一个大圆圈，坐在舞台上边，看大人排戏，看得如醉如痴，不顾大人排戏的地方大小，大人排戏的地方需要大一些，把整个舞台给大人用，但小孩子不懂事。看戏的大人们，都站在舞台两边窗子下，那戏里不知有什么好玩的地方，他们的心灵需要，竟个个伸着长长的脖子，不错眼地盯着舞台中央看导演何效文给演员排戏。

        大海看到了舞台上边，何效生正在为演员排戏，手中拿了一个剧本，他觉得他自己来迟了一般。

        村舞台以东有一个小门，门下有两个石台阶，大海从这个小台阶上到了舞台上边，他连想没有想，哪儿是他看排戏最好的地方呢？他还是一位不懂事的少年，就去坐在舞台那些小伙伴中间。

        这里写的这位导演何效生，他有排戏的天才，村子里成立一个农民剧团，每排一个大的现代秦腔戏，当导演的人就是这位何效生。

        当年，村剧团排了一个大型秦腔戏槐树庄，村子演员们到地区剧院去演出，场里人看乡下农民剧团的戏，场场爆满。村剧团的人自己先就为自己竖起大拇指：“我们排的戏，可以与地区剧团比赛。”

        何效生，是一位大人，也是村中一位老高中毕业生，应对这些小娃们看排戏，有这些小娃的心理应有所理解，他只看到了娃们影响他排戏了。

        这些小娃们看大人排戏，大人不反对了，好玩的，只顾看得方便一些，就趁大人注意他的时候，向前移动一小点，就这样，舞台中央大人们排戏的地方，小得走不动脚步了。这些所为，不是一个小娃们所为，是最少也有五六十位小娃们所为后，形成的一种局面。

        就在大海看大人排戏，专注地如在梦中一般，想不到有人狠狠地向他脸上打了一耳巴，大海这才如同从梦中醒起，他看了那导演何效生一眼，何效生的脸上此时还对他一种大怒之感，还没有过来。何效生脸上是涨红的，还在骂道：“我让你给我这样。”又啪啪地向大海的脸上狠打了两下，大海疼得哭出了声音，他才放下了手。

        大海这时候，他隐约有一个想法：如果我是一个大人，我一定要他拼起来不可，可是他自己还是一个小娃，如何对对付了一个大人呢？

        大海经导演这么一打，自然离开了舞台上边，他有一个想法，把他挨导演打的事情，给爷爷说一下，那时候，在这个世界上，他以为他的爷爷就是一位英雄，能给他出这口气。

        大海晚上，本来是跟着爷爷奶奶睡觉。那是农村冬天天冷，家里没有什么取暖条件，睡的是土炕，就用柿子树的叶子，临晚之前，把土炕烧热。一个土炕，中间是最热的地方，大海奶奶爷爷把中间那个最热的地方给大海留下来，大海常常将身体遛到中间。大海爷奶对大海的这种温暖的关心，就是到了现在，大海还能记得。

        进到大海爷爷院子以北有一个楼门，两页本色的木门，时间久了后，变成了一种白色的木头。大海的爷爷知道大海晚上来他这时睡觉，就把楼门留着，没有从里关，只是虚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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