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中 第二天早饭后 (3 / 5)
        晚上，母亲让我在姨婆家四方小院子里，看天幕上的星星。

        那星星一簇一簇的，多得数不清。

        母亲亲切地给我说：“大海，你数天上的星星？”

        我向天幕上凝视时，总觉得那嫩婆小院子上空的星星比别处的都多，都要明亮，都要大很多，这个记忆，让我记住了嫩婆家的三间土瓦房，还有那个小院子。

        有一年冬天的一天清晨，我还睡在我家的三间小房子以西的一间土炕上边被窝里面，睡得正香，一定做着一个对未来向往的一个美梦。

        母亲站在炕边，亲切地轻轻地喊我：“大海，大海，起来，给你姨婆家送些玉米去？”

        我听到了母亲的喊声，立即从睡梦中起来，穿好了衣服。

        “你姨婆家生活有些困难，你把咱家的玉米给你姨婆背些去？”

        我和母亲到了屋中间，以北的土红色的墙下边，放了一张长条的红柜子，柜子里装有当时生产队给我家分的玉米，红红的，饱满，我们家的也只是够全家人吃。

        当时不懂事，给母亲说：“我们家自己吃的还不够吃，给嫩婆把玉米送去了，我们家吃什么？”

        “不要紧的，我们家里柜子里还有，咱们家比你姨婆家还要强得多，她们家里，今年山里收成不好，绝对不够吃，咱们少吃一些就有了。”

        母亲为什么，要让我给姨婆家送玉米，曾经给我说过：母亲在小时候，离开她的父母大人早，姨婆在生活方面给了她很多照顾，给她做饭吃，这样待她的恩情一定要报。

        母亲在柜前，放了一个小凳子，让我扶住背篓，打开了柜子，把柜子玉米，用梭瓢装到了背篓，有三十斤玉米，我当时的力气也只有那么大，要把三十斤玉米背到离我家三十里外的姨婆的家里，对我的意志是一种考验了，是对我一次吃苦精神地磨练。

        母亲用梭瓢，把柜子里的玉米，倒到背篓里去的时候，哗的一声，发出一节水流一样的波浪声，接着消失在一片宁静之中。

        母亲那天清晨，为了让我给山里的姨婆家送上三十斤玉米，起来特别早，还为做了玉米稀饭，还蒸了红薯。这个做饭的过程，我能想到，母亲坐在锅灶前，那个方木堆子上边，母亲坐在上边，一手往锅洞里填细小的嫩柴，一手拉着风箱的杆子，拉出长长的有节奏清响的声音，母亲的心情，只要为大海把饭做好，让他吃了后，给他姨婆背的送玉米时，也有些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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