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十八章 重复的梦境与头槌 (1 / 3)
        我没去过游会之类的，在此也只能尽我所能，除去人山人海中听到震耳欲聋的音乐和人与人大声的对话之外似乎就没有什么了。就在绝零上也是如此，但是音乐全然是人声，也就任凭下面的人群吵闹盖过它。这个世界上的游会不定居，像游牧一样挑选肥沃的环境，这也就是“游”的意思，“会”呢？就像是汇集了唱歌，舞蹈，戏剧，笑话的演奏吧。祝岚和那几个孩子似乎受不了这人山人海断断续续地讲话和台上听起来很是怪异的音乐，就像现在人听音乐不懂欣赏一样，好听便是有水准，不好听就是没水准，他们可是连贝多芬的音乐都一“切！就这？“带过啊，，实际上他们并不懂得怎么赏曲，是任凭其他人随意捏造的“权威”左右的无用之物——孩子们早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沥渠牵着闵柯的手，轻声叫喊着他们的名字，因为向她们一样的人不少，所以说为什么会有吵闹的声音。这还不是很要命的事，一群拿着刀刃做出打斗之势慢步追赶着前面的——一个红色鳞片的兽类——很显然这也是人装的，他们就这样巡逻过去，不在乎穿过人群。就像日本夏日祭那些半裸男**一样，但他们的衣服相对而言更有着将领的气质，以演出为圆心来游行。然而这里也没有穿着和服浴袍的女人——她们这个国家实际上也有服装，类似于露腋的巫女服，然而就像某国人以穿旗袍为耻一样不穿那个服装。

        祝旭和祝岚他们现在不知踪迹，沥渠和闵柯边玩边找，因为在演出结束后，游行的人们也跟着离开，原先环绕在演出周围的小商铺就会转移到这里。可是现在的这里也少有卖东西的啊！她们清楚汇合的地点也就不那么在乎了，唯有父母在看会——那是不是煎熬呢？也许是吧。

        祝岚摸了一下面前的叶子，散发着微光的雪粒犹如水晶碎屑一般闪烁着。这让他着迷，同时他也发现了。自己与祝旭全然迷路。环绕在一起的是深绿色的竹子，在冬天依旧没有让它的绿色褪去，这竹林不小，高高的竹子像成熟的小麦一样弯下来。支撑在一起，像云朵一样遮盖着太阳，而且在有不薄一层的雪扑在竹叶上，但祝岚刚才只是把竹根低矮的灌木拍了一下，祝岚看着面前的竹子，禁不住自己的天性，用力推了一把。牵动着其他的竹子，积雪毫不在意地染白了它下面的孩子。

        一阵风吹过，雪粒漫卷地下落，竹叶发出碰撞声音。

        “那个……你好……你在干什么……”祝岚一脸惊慌地质问面前的女孩，她那黑白的头发令人发慌。那个女孩摇了摇头，刚才留在头上的积雪全部落下。她看看前面的男生，问道：“哥哥，这里是哪？”

        这让祝岚无可奈何地产生一系列想法，他首先意识到这姑娘和自己一样是迷路了，也许就因为贪玩所造成，有没有住在附近的可能呢？不过，好漂亮啊，黑色的头发，看起来就很细嫩的皮肤，因为害怕我而脸色苍白吗？身穿棕色大衣，习惯性地不系上扣子而看得见白色的衬衣，黑色的裤子……没穿鞋……还戴了一顶绿底白顶的帽子……这给人感觉很奇怪。

        “你是谁啊？”祝岚问道。

        “我……我是出生在寒冬中的树木！”她回答。

        这孩子是在逗我笑吗？而且这是竹林，怎么会有树木？祝岚这样想着，继续问：“你爸妈呢？”“不知道！”“他们住在……”这让祝岚停住了，他重新打量了一下，继续问：“你叫什么名字？”“树木要什么名字啊？”“你……知道名字是什么吗？”“称呼而已啊。”“那……好，我的名字叫做祝岚，今年十四岁，马上好像就是十五岁了，家住……”“你够了够了，这是哪啊？”

        祝岚重新看了一眼她，不安地咽了口水，问：“你究竟是什么东西？”

        “我同你说过了，我是出生在寒冬中的树木！”

        祝岚对面前的孩子感觉到了害怕，他在兜里掏出来一个火柴，燃起一团火，眼神逐渐凶狠，摆出攻击的架势，面前的女孩立即呈现畏葸的神色，倘若在这一刻有人过来，一定以为面前的男孩要欺负女孩。实际上不然，祝旭没有想要欺负她，他只是下意识地自我保卫，似乎成功地让面前的少女感到畏惧，在迟疑地发出几声难以形容的踌躇声音时，目光一直瞥向身后，口中不停且重复的说着什么：“不要过来，不要过来……那是火啊……”

        突然，她转身就跑，身体流利地在竹林之间穿梭，祝岚追随着她，手指在眼睛上轻划了一下，在刺目之余瞄到了她那棕色大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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