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死磕到底 (5 / 7)
        “我到门口坐一坐。”牤牛在**搀扶下一拐一拐地走出街门，找了块石头坐下来。

        他想以此告诉孙家富，“我没有被你打垮，我又出来了。”

        路过的人不断地从牤牛跟前走过。大家都知道他被孙家富打了，也知道被打的原因。有的不理解，有的漠然。也有人表示同情，表示关心，表示不平之意，但都不敢说出来。

        大家都在低头做人，低头过日子。低得习惯了，低得麻木了。

        牤牛妈见牤牛面色平和，不恼不怒，就说，“你坐一会儿，想回家时就叫我，我扶你。”说着就回家收拾去了。

        牤牛见他妈回去了，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拄着锹把，挺直脖子，一拐一拐地去找孙家富。

        街上的人见牤牛头上裹着纱布，手里拄着锹把，走都走不稳，就问他跑出来干什么？是不是去找医生？

        牤牛笑着说：“我找孙家富。”

        “你还要找他？”人们惊讶地问。

        “嗯。我让他打！送上门去让他打！”

        牤牛虽然步履艰难，一瘸一拐地走一会儿歇一会儿，但脖子挺得很直，脸上没有悲伤，没有气愤，一副坚毅，顽强、自信的模样。

        牤牛走走歇歇，走了一个多小时才走到孙家富门口。

        他停下来，拄着锹把喘了喘气，看见孙家富的大门闭得严丝合缝，就一步一步地走到大门中间，靠着门缝坐下来。然后扬起锹把朝大门上打了三下，大声说：“孙家富，我来了。你能把我咋样？”

        门里两只藏獒听见有人，一齐“汪汪汪”地狂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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