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望云端 懵懂桑吉唤碧云 (2 / 3)
        兴奋的他竟脚踏祥云，径直向那少女奔了过去！眼看就要来到云端之上，就要走近那位少女了，他的心在“怦！怦！怦！”地跳，脸也“腾”地红了起来。

        少女那双大而有神的眼睛，那清澈深情的目光，更让小桑吉觉得是在哪里见过。那双似曾相识的眼睛……是呀，那双眼睛那么熟悉，是在哪里见过？小桑吉这一走神，那位少女的身影也渐渐地退去了，渐渐地与晨光融合在一起了。

        “碧云！”小桑吉焦急地呼喊着，望着云端搜寻着，他在寻找着那位碧云姑娘……

        “碧云！碧云……”小桑吉猛地一惊，睁开了眼睛。可他口中仍在呼唤着碧云这个名字，眼睛一直在望着毡房的屋顶，手还在做着迎着碧云的姿势。

        一梦醒来，沉浸在梦境里的小桑吉在自问：碧云？自己怎么突然就喊出了碧云这个名字？他苦思苦想着，着实也没弄懂自己梦中呼唤地究竟是谁。是那位云头之上的少女？还是面对着那铺天盖地的祥云惊呼？他不知道。当他回过神来，抚摸着自己被蛇咬过的手臂时，他的手又触摸到了，自己手腕上的那颗豆大的红痣。

        小桑吉从小就喜欢把玩这颗红红的痣。这颗红痣，是他胎里所带，小桑吉很喜欢它。小时候，他也是经常用小手抚摸着它入睡的。

        碧云？碧云是谁？雪狐狸也被小桑吉梦中的呼唤惊醒了，它抬起头，在静静地看着小桑吉。

        天已大亮了，小桑吉起身，把已化了一夜的雪水，拖到“头牛”的身边，自己便走出了毡房。

        刮了一夜的风，好像也小了许多。这一夜，大地上的雪又多了厚厚的一层，地面更加松软，更加银白耀眼了。小桑吉呼吸着清冷的空气，舒展一下身体，他收了一牛皮桶软绵绵的雪花，便又返回了毡房。

        他拨开火塘里的余恢，放上些干牛粪，把刚刚收回来的一桶的雪，放在火塘边上，就又开始了一天的忙碌。他挤了几下奶，瘦弱的牛、羊也没挤出几滴奶，小桑吉叹了口气，也就罢了手。想起夜里的梦，小桑吉着实不解。那只美丽的大鸟在哪儿？那位立在云端之上的姑娘又是谁？那大片的草地又究竟在哪里？那么温暖，那里是太阳的家乡么？

        时间一天一天地过去，小桑吉的心里一直都没平静。他时常会发呆，连赶着牛、羊走路也会走思。梦里的草地、远山和那只美丽的大鸟，还有那向自己飘浮而来的白云，一直都在懵懵懂懂地萦绕着他。那位少女为什么会立在云端之上？那“碧云”究竟是人的名字，还是碧蓝的天空中，那些朵朵白云？

        信奉天神同样也相信梦境的他，族人的信仰也已刻在了小桑吉的心里。他相信梦的启示，也相信一定会有那么一只大鸟的存在。他很想再见到梦中的那只大鸟，它是那么的美丽，那么通人性。他也很想再见到云端之上的那个少女，她的眼神，她的笑容，竟让他的心为之一动，怎么会那么眼熟？到哪里才能找到她？

        那位美丽的姑娘，就消失在早晨的阳光里。他深信，她就在太阳升起的地方，不然，那里的草为什么会是青青一片？这会儿的小桑吉愈加相信：只有到了太阳的家乡，才能看到那么美的朝阳！才能找到那只大鸟和那位美丽的姑娘。他的意志很坚定，每天，他都在向着太阳升起的方向走去。

        一天又一天，小桑吉仍一路向东，渐渐的他走出了鸟无人烟的荒原，他的眼前，终于又能看到人家了。天气虽然仍是那么寒冷，可小桑吉认为，看到了人家他就不会孤独，他就有了希望。他的脸上又有了难得的笑容。

        “老阿爸，这里是什么地方？”小桑吉看到了一位骨瘦如柴面容憔悴的老人，便凑上前去和他打着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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