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心瘾 (3 / 6)
        “有蚂蚁！虫子毒蛇在啃噬着我，是有人要下毒，要害我——武念！被下了咒般无法自拔的绝望——喉咙被灌进热油的腐烂——蛆虫在每一个毛孔蠕动——”文心疯狂地叫喊着，发丝被扯在嘴角，俨然已经着了魔，如一个精神病般扭动着，喘着气，头摇动着，“我的心脏在坠，在坠啊！……我给你磕头，下跪——它们在咬我，咬我，我要死了——啊——求求你，嗯？给我一刀！来啊！对对，就是这样，痛快一点，刺得更深些！”

        “我是个罪人，是个罪人！为什么？为什么......”她眼睛睁大，瞪着武念，鼻翼张开喘着气，忽地停止了扭动，情绪低落下来。

        武念一直抓着她的手，安抚着她，哪怕被她甩开，又缠上来，捏了捏她的手掌，等待着她安静下来。

        “小心，春天不远了。”

        “......”

        “放弃吧，武念。”

        “文心，你不要骗我了。”

        “没用的，让我自生自灭。”这两月以来，泪水总像大海一般哭不干，“好吗？”

        “小心，难道你不相信我了吗？”

        “骗子，你们都是骗子！”文心哭喊着，五官拼凑在一张干巴的脸上，喉咙嘶哑，又呢喃着说，“我也是.....”

        “我给你念书吧，你不是嚷嚷着要写论文？”

        “好。”

        武念从床头拿过一本书，温柔似水的声音将那文字间的棱角都磨平，月亮也被她揉进了云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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