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暴力 (2 / 2)
        文心猛地回到屋子里，拿出水果刀往手腕上一摆，这个动作那么熟悉，有那么熟练，好像是在梦里演习了千百遍......

        父亲母亲终于停下来了，他们听着我的怒吼和哭腔“再打我就一刀子下去！”

        他们怕了，他们停下来了。文心的刀被人一把夺过，文心的头发还顶着白色的泡沫，那些美好一瞬间都破碎了。

        “妈，你也是，莫骂了！都给我闭嘴！你可以给爸爸讲道理喊他不要去了，至少正事儿干了再去，但是不要一天都在那里骂，没人受得了！爸爸你也是，说就说，你忍哈，你又不是不知道**个性！有啥子好打的？！啊！考虑过我没有？啊！妈妈你不要骂了，爸爸也要分清事情轻重。”

        “我忍不了啊！你听她骂的那些话！”父亲需要正义和公道。

        “你个人自己做的事，我就是要骂！你个畜生——”

        “妈！我求求你了，不要骂了，你不多嘴爸爸也不会打你。不要骂了。爸爸你不要再打了，都有错，退让一步海阔天空......我给你们讲理，我给你们公道！”

        句句条理，句句分析，文心擅长的嘴皮子功夫又发挥作用了。她还记得她幼儿园时候父亲母亲打架时，她还只会哭。大一点了，她会劝架了，她会说得头头是道，她会理性分析，在她眼里公平大于亲情。

        “莫吵了，没得好大个事儿！娃儿也要去上学了，文心你快去洗个头发！”四周的邻居听到声响也来了。

        “文心你回去洗头，等会还要上学。”父亲平了平心口，放我回去洗净那些易碎的泡沫。

        成年人的暴力来去匆匆。

        两人战事稍歇，文心转身走了。那段旋律哼不起来了，但那脑海里的音乐越发滚烫，她喜欢同那个亚麻色头发的少女对话，咿咿呀呀哼了起来。

        依稀间还能听到衣不蔽体的母亲在外面同隔壁三婶夸耀道“我家娃儿能干呀！嘴巴会说！会劝架！好啊！心肝肝儿啊！”她还能听到三婶附和称赞的吆喝声。是啊，如今她已经长大，成为母亲嘴里那个能干的会劝架的人。

        收拾好书包，打点好一切，文心走了。时间已经晚了。陈陈估摸着也已经走了。文心不用向任何人交代她的迟到，她想好了说辞......

        回到教室，他才发现自己的迟到竟无人问津......老师不在，陈陈去办公室问题了，和丽还在和夏风说着话......她静静地写着自己的作业，想着那把水果刀被爸爸丢在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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