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霖沉篇 二 火色羽毛的鸟 (4 / 4)
        张素一边说一边走去厨房，一阵叮叮当当碗筷碰撞声音过后，桌子上已经摆满了丰盛的晚餐。

        一阵香气从卧室门缝钻入，张素冲着他门口方向喊：

        “小顾，吃饭了！”

        她习惯把她他叫成小顾，把在外出差，长时间不在家的顾远清叫做老顾。她觉得这样叫才更有爱。

        顾霖沉没回应，慢悠悠地从卧室走出来，没精打采地坐到桌子旁，拿起筷子头也不抬地给自己加菜。

        如果这一幕被外人看到，顾霖沉一定会被指责没教养，对父母不尊重，无礼之类。但是，张素如果恰好听到这些话，也一定会为自己儿子鸣不平，还会反过来指责别人多余插手别人的家务事。

        因为，她儿子的痛苦，她一个看着他长大，对他无微不至地关爱的母亲是最深有感触的。

        因为，顾霖沉有自闭倾向，深受抑郁困扰，已经很痛苦了。她不能与她儿子感同身受，却从他挣扎过的痕迹能体会到那种折磨。

        女人，永远是这个世界上最细心最敏感的，从某一时刻起，她一直都活的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惹恼顾霖沉，他会有什么消极的反应。

        而这次顾霖沉主动提出要在高考之前出去旅行一次时，张素当时也是惊讶不已，一时无法接受他的提议。和顾远清商酌半天，再三考虑之后张素才做出答应放他出去的决定，并提出一个他必须答应的条件。条件无非就是：必须保证自己毫发无损地回来参加高考，否则以后再不放行。

        面对这么简单的条件，顾霖沉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然后开始了他并不期盼的一人之旅。

        回想着她担惊害怕日思夜虑，茶饭不思的这些天，张素总算是可以露出一个会心的笑容了，悬着这么多天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看着儿子不断跳动在饭菜间的筷子，张素嘴角悄悄上扬，即使不吃饭她也觉得很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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