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真相 (2 / 2)
        小明震惊地抬头看着林九，然后又迅速地低下了头颅，沉默无言。连手中的香烟快要烧到指头都没有发觉。

        林九看到这位道上的明哥如此模样，怒火再也抑制不住，他近乎咆哮地吼道：“你别以为你不说话我就不知道了！你们干的坏事一桩桩一件件，我都会挖出来！你根本就不是不去喝喜酒，而是在那处山坡上等着林长清的车经过，一片土石推下去，便是车毁人亡！”

        小明双手握拳，眼睛血丝通红，满脸青紫狰狞无比，然后对着林九吼道：“你**以为我想杀人吗？都是王理那个王八蛋逼得！他拿巧梅来逼我，我，我……”小明泪流满面，痛哭起来。

        林九双眼通红，他颤抖地拿起烟，再次点燃一根抽了起来，胸膛剧烈起伏，知道真相的那一瞬间，他真的有冲动想把眼前这个人杀了。最后一丝理智终于克制了本性的冲动，他要把参与谋杀父母的仇人，都绳之以法，一个都不放过。他不能连自己也毁了，这会让九泉之下的父母失望的。

        半个小时后，彻底冷静下来的林九将小明低垂哭泣的脑袋托起，然后目光锐利地问道：“把你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

        寒意透体而入，本就光着上身的小明身体微微发抖，他感觉到眼前的少年那冰冷的目光直透人心，他曾经在自己的带头大哥身上感受到这样的目光，那位大哥在八十年代末的严打之中吃了枪子儿，但这样冰冷的目光他知道代表着什么。这是杀意，是冷静到极致的杀意。小明畏惧了，他发现自己混了十多年，胆子却是越来越小了。

        林九将口中的烟放入小明的嘴里，拍了拍他的脸，然后静静地坐在凳子上看着他。

        “那天，王理约我见面，他揭穿了我跟巧梅的事情，说要把我送进监狱。我替他做过那么多的事情，他自然都有把柄，不过我也有留存证据。但我还是害怕，害怕他会对巧梅下手，王理这个王八蛋就是个衣冠禽兽！”

        小明缓了口气接着说道：“王理要我帮他除掉林长清，说是林长清已经掌握了他贪污受贿作奸犯科的线索，除掉王理，也是帮我自己。于是我答应了。王理将林长清下乡考察的路线透露给了我，我就提前沿路走了一遍，最后选在了青龙弯动手。我不想背负杀人犯的罪名，于是便借助山坡上的土石块，造成了意外交通事故的假象。我，我看到林……你爸爸的车掉入山崖，当时我也很害怕，就去清河乡躲了几天。”

        林九静静地听完后，泪流满面，他的爹娘就死在这群渣滓手里，他连最后一面都没见上。杀父母之仇，孩儿一定得报。林九心里暗暗发誓。

        “你说的那些证据，在哪里？”林九冷静下来之后问道。

        “就在这里，收购站办公室在第一间，那里有个带钥匙的柜子，这些年我替王理做的那些明面下的事情，我都会留下一份证据。就怕这老王八蛋翻脸无情。”小明骂道。

        “在这老实待着，别想逃跑！我能抓你一次，就能抓你第二次。”林九检查了一下小明身上的绳索后，警告了他一句。然后便起身向办公室走去。随手还将这个房间的门锁死。

        小明眼光暗淡，他知道这一次是彻底栽了，出来混，迟早要还的。看来当年大哥说的那句话是有道理的。

        这排平房，一共有五间屋子，来路的第一间就是收购站的办公室，林九一脚踹开木门，拉开电灯之后，便走了进去。

        办公室面积不到二十平，一共有三张桌子，最里面的桌子上有一台电话，桌子后面的墙壁上有一个存放文件的橱柜，橱柜最下方有一个五十厘米高的带锁柜子，看来这就是存放证物的地方了。

        林九在桌子抽屉翻找了一下，找到了柜子的钥匙，打开后里面是一叠叠的文件，旁边还有一些档案袋堆放在一起。林九拉开桌子边的椅子，将所有物件都放到宽阔的桌子上，一一翻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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