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真巧
        解蓁儿看天色已晚，准备起身回家。正要打开门，发现父亲也从隔壁包厢出来。瞬间关上门，转过身背靠门喘着气“好险好险”!袁彬看她的样子猜到是什么情况。解蓁儿偷偷打开门縫，她看解缙下了楼，又等了一会儿。看见隔壁包厢出来一位公子。那人约莫三四十岁。气质像是位官家人。解蓁儿打开门偷偷跟着他下了楼。袁彬看到这一幕，心里想这解姑娘着实大胆”

        过了一会儿，张钦偷偷进了包厢，关上门。“公子，说来也奇怪，那汉王偷偷见解缙，但却大摇大摆出了酒楼，这摆明了是让皇上知道，他私会大臣”。袁彬像是什么都明了一般。只说一句“好手段”！解菶儿一路上，越想越不对，他听到随从叫那人“汉王“。她多多少少知道汉王与太子不和，可父亲明明心系太子。怎又私下与汉王相见。她回到家中偷偷站在父母亲窗外，想听到事情的来龙去脉。只听解缙说“下朝路上，有人来报。说胡广在凤霞阁与我商量亮儿与珊儿的婚事，去后发现竟然是汉王。“徐翠莲问到“他与你说了什么“?“就只说一些拉家常的话，还问我，当初怎么不选他为太子“。“你是怎么回答的”?“我只说，是圣上的旨意立长立嫡，他就开玩笑说，话都是可以改的嘛!您权高位重，皇上难道还不听你的“?徐翠莲说道“汉王这是在试探你啊，看你能不能为他所用”。解缙生气道“他心眼颇深，只能打天下，却不能治理天下，他要让我为他所用，还得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徐翠莲吓了一趴“哎呀!老爷啊，有些话何必要说出来，万一被别人听到，可怎么好”!解蓁儿知道爹爹这是被人算计了。她知道爹爹心高气傲，怕爹爹吃亏，便鼓着勇气敲了门。徐翠莲看了下解缙紧道“谁”?“娘，是我”!解蓁儿推开门进了卧室。

        解蓁儿捏着拳头，欲言又止。徐翠莲看她有事儿“有什么事，你就说”!解蓁儿瞪大眼睛无辜说道“爹，我说了你可別骂我”!徐翠莲看向她“快说”!她把今天下午跟着解缙去酒楼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又把刚蹲墙角的事儿也如实告知。当然并不敢告诉他们。她私会男子的事情。说完后，她低下头想着既然都说到这儿了那就豁出去了“爹，现下您必须一五一十的亲自告诉皇上，如果被其他人抢先告诉皇上，汉王毕竞是皇上亲生儿子，而您!可就有理说不清了。告诉皇上大不了把您骂顿，但是皇上不会疑心您结党营私，反而觉得爹爹光明磊落。他们就是算准了爹爹您的脾性，知道您对莫须有的罪名毫不在乎。所以才如此肆无忌惮”。解蓁儿说完话，低着头也不敢看父亲，安静了好一会儿，解缙只说一句“你出去吧，我要歇息了。解蓁儿怎么也没料道父亲竟然没有发火。她一时愣在原地。徐翠莲呵斥道还不出去”!解蓁儿这才反应过来，一把拉开门跑了出来。

        她跑回自己的卧室，大脑一片空白，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有勇气说出这些的。父亲从来不让她打听官场的事情，更何况还偷偷跟踪，偷听说话，而且还暴露了自己对官场的了解。但另她怎么也没想到的是，父亲竟然没有教训她。她百思不得其解，揉了揉自己的腰。叫平儿伺候自己洗漱擦完药膏后就睡着了。

        徐翠莲听完解蓁儿说的一番话，觉得很有道理便对解缙说蓁儿从小被他哥哥带着上窜下跳，虽说是女儿身，但却是颗男儿心，她也想像她哥哥一样为国家效力，我看她活泼不想泯灭了她的天性，我只以为她文章写的好，没想到如此聪慧。老爷何不按照蓁儿说的试试看”。解缙也不说话。就上床歇息了。徐翠莲看着解缙叹了口气“你就是偏心，哼”！解缙蹬了她一眼“女子好好的嫁个好人家就行了，她知道那么多有什么好的”。徐翠莲懒得跟争执便也睡了。

        大殿上皇上问解缙“解学士，永乐大典编的怎么样了”?解缙回答道“启禀皇上，一切都在有续的进行中”。朱棣又问“解学士最近可有见什么人”?解缙心里咯噔一下，他没想到皇上竟然会当着文武百官的面问。显然皇上已经知晓了一切，他本想私下面见皇上如实告知，可现在满朝大臣。如果此时否认，定会订个欺君之罪。如果照实说，又会得罪汉王。解缙想了想“启禀皇上，臣昨日确实私自见了人，是汉王，不过只是寒暄几句而已”。皇上听完解缙的回答转身问汉王“真如解爱卿所说”?汉王回到“是!父皇，儿臣看解学士编纂永乐大典甚是辛苦，就送了他一些补品，好让解学士为我朝更加尽力“。解缙听完汉王回答立马跪拜在地“皇上，臣犯了罪，请皇上责罚”。朱棣笑说“解爱卿何罪之有，是朕疏忽，来啊!挑一些上好的补品给解府送过去”!解缙忙跪拜“叩谢皇上”!

        下朝后，纪纲来到御书房。“皇上，近日一直紧盯着解府。眼线来报确实是汉王打着胡广的名义约的解缙”。朱棣冷笑道“我看他也不冤枉，竟然半夜私会太子”。纪纲道“皇上，毕竟没有直接的证据，现在又是用人的时候，等臣有了证据一切就好说了”。朱棣气愤说:“那解缙现在位高权重，天下人对他是无比崇拜，他现在是尾巴翘上天了，中秋月宴竟敢做诗戏弄我!活的不耐烦了”!纪纲说道“那解缙确实有才，可这天下是皇上的天下，百姓心中皇上必须是排第一位的，如果有人敢让皇上不开心，我就替您解决了他”。朱棣叹了口气突然问道:“对了，你那手下到底怎么回事”？纪纲立马跪拜道“皇上，周新近日天天来诏狱，我根本就没办法查案啊，他还动用私刑”。朱棣惊奇问道“你说他动用私刑”？“是啊，他非打即骂，就是摆明了要逼迫他承认啊，我连自己的手下都做不了主啊”。朱棣冷哼一声“纪纲，我虽然宠信你，可是周新为人我是知道的，你不要冤枉他，此事儿我让你帮助他查案，你听他的就是了”。纪纲看再多说朱棣就要生气便答应道“是，皇上”。

        解蓁儿看见府上送来这么多补品，觉得事情已经解决。便心情愉悦的在后花园里荡秋干，正眯着眼睛哼着小曲儿，突然背后有人推她一把，她下意识跳了起来，往回看“周哥哥”!周听云哈哈大笑。解蓁儿生气道“你吓死我了”!周听云嘲笑说吆!能吓到解妺妹，那可不容易”!解祯儿看她拿自己打趣眺起来就要来打他。周听云忙求饶，“错了错了“。解蓁儿好奇问到“你又跑我家来做什么”?周听云开玩笑说“我来娶你呀”!解蓁儿呵呵笑“我明天就把这句话告诉叶妹妹去”!周听云着急说”不可不可”!解蓁儿笑道“吆喝!这下承认了吧”!周听云尴尬说道“承认什么”?“承认你喜欢叶妹妹啊，平时装的正经，就你看她那眼神我早就看出来了”!周听云问道“我看她的眼神真那么直白”?“不然你以为，我怎么知道”!解蓁儿严肃说到“周哥哥，你们跟我一起长大，我们之间叶妹妹最是单纯，你一定要保护好他“!“我肯定要保护好她，不让她被别人欺负”!周听云说的着急，这才反应被解蓁儿框了话。解蓁儿看他才反应过来，又呵呵大声嘲笑他。解蓁儿问他“你今日突然前来有何事“?周听云知道她聪慧，也不瞒她。就把今日在朝堂之上的事情说了遍。

        解蓁儿听完心惊肉跳。她是真低估了当今圣上。还没等周听云把话说完，她就跑着去找解缙。看见周新与解缙正在交谈。便偷偷在门外偷听。周听云跟在她身后说道“你这偷听的毛病还是改不了啊!“解蓁儿蹬了瞪他就竖起了耳朵。周新对解缙说道:“解兄，汉王这是要拿你开刀，圣上今日之举表面看是在关心你，实则高处不胜寒呐!只会让太子和汉王更加注意你。而支持汉王的人早已视你为眼中钉，虽说你清者自清，可脏水已经泼到你身上，解兄万望以后小心翼翼，切不可太直言直语”。解缙问道“周兄，那纪纲近日没有为难你吧”。周新摇摇头“没有，他说他亲自审问，我就天天呆在他身边，他是不舍得打，也不舍得骂。我已经禀告皇上，此事儿我要亲自审，皇上已经答应了我的要求”。解缙点了点头“那就好”。

        解蓁儿没了听得心思。她回到花园坐在秋干上。心事重重。心想这汉王好阴险，太子也不省心。皇上更是个老狐狸。爹爹以后怕是凶多吉少。解缙问道“好，周兄那叶儿的父亲找到了吗”?周新摇摇头“还没有，小时候大街上要饭，我家听儿看她可怜非要让我把她带进府里。刚好我家夫人也想要个女儿，就随她姓了，没想到我家夫人现在不想帮她找亲生父母了，说是就是自己生的，哈哈……。解缙也笑着说道“另夫人这是真把她当成自己女儿了，不过要我说啊，也没必要非要找到，我看叶儿已经把你们当成她的亲生父母了，找到了你让叶儿怎么取舍，如果两家门当户对说不定还能彼此相衬，如果对方条件一般，你难道还要养他们一家吗”?周新点头道“解兄说的有道理，就看叶儿自己造化了吧，我看听儿平时很是照顾这个妺妹，她做我周新家女儿，我们也算没有亏待她”!解缙认同道“周兄是我最敬佩之人，做人我不如你”!周新哈哈笑道”解兄平时眼睛可是往天上看的，今天怎么如此谦虚啊，啊~哈哈……!解缙笑道“我也就这么一说，你也别当真。哈哈……喝酒喝酒”!

        两人喝到天黑解缙留他在府上休息，他便说“谢谢周兄关心，府上休息就不必了，我家夫人管的紧，哈哈……”!解缙拱手道“那我就不留了”。转身对周听云嘱咐道“好生照看你父亲我就不送了“!周听云扶着父亲恭敬回道“解伯父，您放心吧那我们就走了”!解蓁儿看周听云走后对解缙嗔道“爹爹，每次周伯父喝酒都喝不过你”!解缙笑道“这天底下能喝过你爹爹的人怕是还没出生吧”!解蓁儿嘟嘟嘴“又在这儿吹牛了”!说完叫来下人收拾碗筷。

        第二日下朝，汉王突然拦住解缙“解学士，那日之事并不是我有意，我没想到父皇神通广大，连累你绝非我本意”。“汉王，有意与否何必对我说，圣上乃明君，他自有定夺”!汉王自信问“解学士觉得我是不配做太子吗”?解缙直言说道“汉王骁勇善战我等心服口服，可皇上金口玉言哪能说变就变“!解缙索性破罐子破摔“汉王，此事已成定局，况且臣觉得汉王还是适合带兵打仗，没必要把心思用在我身上。臣还有事儿，告退”!汉王一时被解缙气的目瞪口呆气愤的说道“敬酒不吃吃罚酒!哼”!

        解缙打算去诏狱看看周新。正走道诏狱门口时碰见袁彬也准备进去。袁彬行礼道“首辅好”。解缙并不认识袁彬便问道“周按察使可在里边”？袁彬点了点头“纪指挥使让我过来帮助周按察使审案，想必他是在里边的”。解缙上下打量他“你不会是那纪纲的儿子袁彬吧”。袁彬点了点头“是”。解缙嘴角一丝冷笑“我看这纪纲不是让你来协助是让你来监视，皇上不让他亲自审案，他倒是聪明，让他儿子来”。袁彬淡淡说一句“解首辅想多了”。解缙冷哼一声也不理他便径直走了进去。门卫本想拦住解缙，看见袁彬跟在身后便也没有说什么。他刚进诏狱便捂住口鼻。两边牢房尽是喊冤之人，他问牢卫“周按察使在哪里”？牢卫看袁彬点了点头便说到“大人，请随我来”。说完带他来到了关押汪流的牢房。周新正在牢房外面审问他。解缙叫了一声“周兄”！周新转过身“你怎么来了”？解缙看了看那牢房之人说道“纪纲说你动用私刑，我来看看是不是真如他所说”。周新哈哈笑道“你可真是闲的慌”。解缙转身瞪了一眼袁彬“袁千户，我看这犯人好好的，你义父这是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领，朝堂上可没人排第二啊”。袁彬道“解首辅，我会如实把情况禀告圣上”。解缙也不理他转过身问周新“审的怎么样了”？周新摇了摇头“此人及其可耻，做的事情证据确保，确不承认”。解缙呸了一声“无耻小人”。

        解缙看着那江流道“我虽然是读书人，可对审理极恶之人，有些手段也是能理解的。纪纲不让你去大理寺受审，把你关在锦衣卫的诏狱，你也别以为你就能逍遥法外”。说完对着周新说道“周兄，既然那纪纲说你动用私刑，既然脏水已经泼了，也无所谓了，那就开始吧，我解缙今日就在旁边观看，有任何事情我会如实向皇上禀告，对了还有袁千户也在，两个证人你只管审理就好”。说完对着袁彬问道“是吧，袁千户”！袁彬点头道“是，我会如实禀告”！

        周新看着罪犯冷笑道“我周新审了太多犯人，有的是招，这诏狱的工具我还没试过，今日就拿你开个列子”。江流一副趾高气扬的表情“周新，我知道你铁面无私，可你动了我就是得罪了纪指挥使和整个锦衣卫，你别忘记了锦衣卫可是替皇上办事儿的”。周新冷笑道“还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今日就让你看看是我周新的命硬还是你江流的嘴硬”。说完大声喊到“来啊，把他给我绑到审讯室”。江流顿时十分激动“你敢”。解缙问袁彬“袁千户，刚刚你说你是来协助办案的，这诏狱想必你比我们熟悉的多，今日刑罚一事就你来吧”。

        江流顿时对着袁彬祈求道“袁千户，我可是给你义父办事情的，你可一定要保我啊”。袁彬看着江流皱了皱眉头。他看周新和解缙直勾勾盯着他。他知道今日要是徇私枉法，皇上一旦知道自己的命也就不保了。他对着江流说道“今日，你就承认吧，还能少受点儿皮肉之苦”。江流脸色突变“难怪纪指挥使不十分信任你，你留在他身边总有一天会害死他”。袁彬打开牢房的门一把抓住他衣领“我倒是想救你，可你自己做了什么事情你不知道吗”？江流冷哼一声“我做了什么？锦衣卫一直做的不就是这些事吗？怎么你今日装什么良善好人，说的跟你没做过一样”。袁彬一拳打在他脸上“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周新道“袁千户，别打死了，他还没画押呢”？

        江流道“袁彬，我嫁都是千户，你凭什么打我”？袁彬一脚踢在他肚子上“凭你做了是个人都不会做的事情”。江流吐了一口血“是他走路不长眼睛踩了我的鞋，我打断他一条腿留了他一条狗命已经是恩赐了。”周新冷哼一声“他踩的你，为何你要奸淫他妻子，导致流产以后再也不能生育，男人报官后，你竟然半夜带人烧了他们的房子，他大儿子被活活烧死”。袁彬问道“他说的可是真的”？江流冷哼一声“是又怎样，我怎么知道他老婆怀孕了，谁让她老婆走路扭扭捏捏一股风骚样子，一看就知道不守妇道”。袁彬又一拳打在他脸上“你可真是厚颜无耻”。周新冷笑一声“袁千户，不止这些，他仗着自己千户的身份，看上哪家女子，便半夜带着下人直接抢过来，玷污人家清白，过段时日没有了新鲜感，心情好了给人家送回去，心情不好了直接卖到妓院。老百姓报官，要么被烧房子。要么打一顿。官员碍于他的身份，也不敢怎样，向皇上上奏折，全部被拦了下来。有些官员准备抓捕他，他手下却把那官员抓来打一顿。如此丧心病狂，无法无天之人，竟然还能逍遥法外，简直让人匪夷所思”。袁彬听得目瞪口呆他气氛问道“可是真的”？江流不以为然道“是，又怎样”。袁彬正要动手，被周新叫住“且慢，画押了再说”。江流闭上眼睛“我承认我做的事情，可是我不会画押的”。袁彬从周新手上拿过罪状纸放在地上。抓着江流的手，就往纸上按去。江流死活攥紧手，不张开。袁彬一把刀砍下他的胳膊。江流疼的哇哇大叫。他捡起地上的胳膊，按在了纸上。胳膊扔掉后把纸拿到手上，递给了周新。

        周新和解缙被这一幕惊的目瞪口呆。袁彬道“锦衣卫虽然办的都是见不得光的事情，可是也是奉命行事，这种猪狗不如的东西，就交给二位大人处置吧”。周新看袁彬的眼神没有了瞧不起。“请问，江流要怎么处置”？周新道“此事儿我会禀告皇上，看他怎么处置”。袁彬道“不用了，夜长梦多”。说完一刀刺死了他。周新惊奇道“袁千户，你这样让我怎么跟皇上交待”。袁彬道“我自会向皇上一五一十告知，实在是十分气氛，这种锦衣卫害群之马，一刻也不想留”。解缙道“死了就死了吧，这种人就这样死我还觉得有些便宜了他”。周新叹了口气“罢了，就这样吧”。解缙点了点头“好了，我们赶紧出去吧，这个地方太晦气了”。

        二人出了牢房，周新总感觉哪里不对，可是也说不上来。此事儿如果皇上知道了肯定会对袁彬表扬一番。他问解缙“你说这袁彬是真的如此正义还是有其他目的”。解缙摇了摇头“锦衣卫哪有汉人，一个个城府极深，最擅长演戏，定是有其他目的”。周新点了点头“可我感觉他并不是在演戏”。解缙笑了笑“管他是不是，离这些人远点儿总没错”。周新道“嗯嗯，明日我把罪状递上去，就要回杭州了”。解缙道“好，明日我送你”。

        袁彬来到纪纲府上。纪纲问道“江流可死了”？袁彬点了点头“死了”。袁彬等了一会儿“义父，为何让我直接杀死他，他认罪了也一样是死啊”。纪纲背着手慢悠悠问道“他除了认罪外，还说其他事情了没有”？袁彬摇摇头“没有，都是些作恶多端之事”。纪纲点点头“好了，没事儿了，我会在皇上跟前表扬你，让你动手，也是想让皇上对你印象好一点儿”。袁彬十分聪明，他当然知道是纪纲在隐瞒什么，怕那江流说漏了嘴。可他也有点儿怕义父会牵扯上什么。也就替义父去做了这件事情。袁彬退下后。纪纲叫来丫鬟倒着茶水。翘起二郎腿，一边喝茶，一边哼着小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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