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人、妖、大师 (2 / 6)
        既然已经做出选择，那就要对自己的决定负责，他伸了个懒腰，淡淡道：“不过是取悦女人罢了，若是动了心思，想来倒也不难。”

        二女对视一眼，又看了看他，选择了沉默。

        ……

        ……

        作为落雪城唯一的丹师，金河大师的地位或许连城主府的那位四品朝廷大员都要尊敬三分。金河成名很早，然而如今年过六十，银发白须早已参差而起，丹道修为也再难寸进。在那些苦守落雪城的落寞夜晚之中，他曾无数次回想起少年时的意气风发。

        年仅二十五岁的他就迈入了二阶丹师门槛，也因为这举世的成就被破格提前纳入九州丹盟，名声之显一时间无人能及。在丹盟**之中，他非常受到尊重，即使他几十年来再无寸进，也仍然如此。

        因为他一直很谦虚，甚至谦虚得过分。

        曾有无数人请教他应该如何才能成为一名丹师，他永远只是弯腰告罪，哪怕对面只是一个凡夫俗子甚至是乞丐。有过嘲笑，有过报复，有过威逼利诱，但他坚持了几十年，没人再觉得他是造作，只觉得不该再欺负这样一个老实人。随着时间的流逝，一些大人物也终于放过了他，因为他几十年来仍然只是一名二阶丹师，已无威逼利诱的必要。

        眼看窗外又一日晚霞铺撒，金河四下检查了一番，确认了白日里上门讨教的助手们已经各自散去。他缓缓走到塌前，掀起被子，放出了一条巴掌大小的白蛇，对着它充满着无尽温柔地笑了笑：“又到了夜间，你最喜欢的时刻，出来透透气罢！”

        小白蛇吐了吐信子，亲昵地通过他的手臂游到他的肩膀上，用玲珑娇小的蛇头蹭了蹭他的脸。

        他慈爱地抚摸着小白蛇的头颅，陷入了一阵恍惚之中。

        他不知为何，今天有些莫名的伤感。已经很多年没有想起的一些事情，不由自主地从脑海中浮现而出。他突然怔住，侧过头盯住小白蛇的眼睛，颤抖着声音道：“难道……已经到了最后关头？”

        原本雀跃的小白蛇缓缓垂下了头，眼神逐渐暗淡了下来，吐了两下信子，眼角滑出了一滴眼泪。

        金河心中一痛，双目彻底失去了光彩，整个人如丢了魂儿一般呆坐在床上，喃喃道：“可恨大道无边，一生太短！”

        金河的出身并不好，运气也从出生起就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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