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1 / 3)
        我在一张纸上写着：出现人头→联系上医学院→董斌被杀→王璐莹被杀→出现有关吴之庸的帖子→方丹丹被杀→姜倩被害（未得逞）→吴索……然后又在“王璐莹被杀”上面写上“墙上有‘吴’”，重重地划了一个圈。就是这个“吴”字让我们把怀疑对象对准了吴之庸。一般认为，在墙上划“吴”的就是王璐莹，从她的指甲里也提取了与墙上涂料完全相同的成分。但是，在墙上划的字是无法鉴定笔迹的，这就有两种可能：一是王璐莹死前知道害她的是吴之庸或是凶手受吴之庸指使，偷偷地在墙上划了一个“吴”，告诉别人凶手是谁；二是凶手杀了王璐莹后，拿着她的手在墙上划了一个“吴”字，陷害吴之庸。

        到底是哪个呢？下步该怎么办呢？唉，破个案真难啊。我有点庆幸自己不是警察了。

        我和燕斯羽一起去找银行一个客户经理，邢慕唐的警校同学的高中同学——从事**这个工作我才知道，在中国没有关系真的是很难办事。我们这次调查的是一个人的银行借贷情况。这个人是我市有名的富豪，比较高调，经常上报纸捐钱捐物，一直是财大气粗的形象。上海有一家企业要和该富豪合作，上海人比较精明，他们不信富豪提供的各种证明，而是委托我们查一个这个人到底有什么实力——其实说白了就是到底有多少钱。上海人的精明之处就在于，他们不想走正常渠道查，因为富豪虽不说手眼通天，但关系网还是有的，上海人怕万一被富豪知道了，不管最后合作成不成面子上都不好看。

        对我们来说，这样的活基本上就是送钱的。因为邢慕唐靠着他在公安时积攒下的人脉，在全市哪哪都能找到熟人。有了熟人好办事，所以我们一路绿灯；银行、证券公司、信托公司、保险公司，甚至还有挂着“当铺”牌子的民间借贷机构……今天我们来的是银行，银行不像其他金融机构，早已做到了系统联网，从一家银行就可以查出一个人在所有银行的借贷情况。从银行出来，燕斯羽终于忍不住就说：“哇塞，原来富翁都是这样来的？”

        原来，这几天的调查我们发现，这个有名的大富豪其实真正的资产就是他现在住的那套别墅，升值后的价值大约在1000万，还被他抵押了5次，剩下的全是左手倒右手。我推测如果他现在有急事急需用钱的话，他能调动的资金可能还没有我多。

        “这样的人到处宣传自己多么有钱，还到处找人合作，这不是骗子吗？”燕斯羽还在忿忿不平。

        “行了，看多了你就明白了。打个不恰当的比喻，真正的富豪就像咬人的狗，是不叫的。”

        “哈哈。”

        调查很顺利，时间尚早，燕斯羽突然说隔两条街就是仁座商场，想给父母买件衣服当礼物，问我有没有时间。这段时间燕斯羽的爹妈从四川来看望女儿。我想她开了口，反正没事就陪她去逛一逛好了。

        进了商场我才发现女人逛商场和男人最大的不同是：男人决定了买什么再进商场，而女人进了商场再决定买什么东西，即使她之前已经决定了买什么东西。

        燕斯羽本来要给父母买衣服，但进了仁座，她先去了地下超市，逛了一圈，买了一些零食、饮料、食物等，然后寄存在几个储物柜中，再从一楼首饰、钟表、包包卖区看起，二楼女装、三楼男装、四楼运动……关键是逛了一圈什么也没买。

        走到四楼，燕斯羽对我说：“怎么了？不耐烦了？告诉你吧，我自从到了侦探所，可是没什么时间出来逛商场的，你今天就算补偿我了，别拉着个脸。”

        我点了点头，挤出一点笑容：“要不咱先把叔叔阿姨的礼物买了再慢慢逛？”

        “好吧，那你得答应我，买完了再上五楼家电、六楼玩具、七楼……”

        “家电？玩具？你……”

        “看看不行啊？走吧，那么多废话。”

        我们又下到二楼女装部，逛了一会儿我叫住了她：“你确定是给你妈买衣服？我怎么看这些品牌和款式都是你穿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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