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上） (3 / 3)
        乔木正色说：“学校里教授其实有很大的权力，毕竟学生学业的好坏、保研、保博、就业等，教授都可以施加影响，和教授搞好关系，在很多事情上就会事半功倍。有的学生就会投其所好，在和教授搞好关系上动脑筋，但我想大多数学生还是有底线的吧，像王璐莹那样的毕竟是少数。像我，就是通过多替教授做一些专业上的事情，让教授觉得我有利用的价值……真的是这样。这个社会就是一种交换，我用自己的付出，换教授对我的一种认可。如果你觉得我也是王璐莹那样的人，那只能说你看错我了，我也看错了你——你并不是一个可交的朋友。”

        我连忙说：“你误会了。因为我没有读过研究生，所以对你这个圈子一直很仰视，你突然说的如此……那个啥，我觉得好奇而已。”

        乔木说：“仰视一个事物，说明你距离它太遥远，如果置身其中，你会发现，它根本不如你仰视时看到的那么美好。我读大学之前，对象牙塔很崇拜，上了大学才知道也就那么一回事儿。读研究生之前，觉得这个圈子很高尚，读了之后发现也不过如此。曾经也和你一样，觉得研究生就是做科研，穿着白大褂、摇着试管、拿着手术刀，现在才知道，做研究反而不如读本科时多。但已经身处其中了，还能有什么办法。也许我不适合读理科，我还是比较喜欢多一点。你是读什么的？”

        “我念的是新闻。”

        “念新闻的怎么当起了**？”

        “这个一言难尽，以后有时间慢慢和你说吧。”

        “就是说我们以后还有机会聊天了？”

        “当然，我已经把你当成朋友了。”

        “呵呵，朋友这个词意义太重。不过说真的，我是从另一个城市的大学考过来的，在这个城市认识的人还真是不多。”

        “我家倒是本市，不过认识的人也不多。因为这个城市，外来人口比当地人口多太多了。”

        “这也是城市发达的重要因素之一呀。”

        “是啊是啊，以前总说深圳是移民城市，现在看来，中国但凡数得上的城市，移民都不少。”

        “对。社会发展带来的流动。”

        我们从吴之庸聊起，越聊越多越聊话题越宽泛，不知不觉到了晚上。我请乔木吃了晚饭，又送她去了公寓。晚风仍热，几天前的暴雨把热浪没有完全赶走，因此热浪的反扑更强烈。不知为什么，这次她没有走前一次的路，而是绕了一段，我也完全抛开了案子，相互聊了很多自己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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