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7 / 7)
        燕斯羽切入正题：“我舅还听说，河东村也有个在医学院工作的，姓董。”

        吴志刚脸上立即现出不屑：“你说的是河东董家？他们家跟我们家是亲戚。你知道河东河西两村都是姓张的，只有我们两家是外姓，为了联合起来不受欺负，我们两家从祖上就是亲属。我的老爷爷娶了他家的祖姑婆。那小子叫什么来着？董斌好像，不行，游手好闲，不务正业，还花花，十年前流氓妇女被公安处理了，在这里待不下去了，找了我弟排了辈分，他比我们矮一辈，才把他弄到大学去当门卫，好像是门卫。他爸爸去年死了，活着时经常来给我送东西。你不要听他家胡吹乱捧，他在大学里根本说了不算。和我弟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看吴志刚越跑越偏，我们也不制止，只是从他的话中抽取有用的信息：吴之庸很少回家，前几年每年回来祭一次祖，两三年回来过一次年，也是守完岁就走。董斌倒是常来，每次都不空手。还算有良心，但也不多待，可能是名声不好……

        燕斯羽问：“董斌和吴教授没什么矛盾吧？”

        吴志刚脸一扬：“他敢？我弟让他往东他往西试试。”

        半下午的时间在“我弟”中不觉消磨了，我留下了那条刚买的金陵十二钗，吴志刚像个介绍自己商品的商人一样，没有追问我们到底想上哪个系，也忘了问我们姓名，就把我们送出了门。估计长篇的介绍他已经忘了我们到底要干什么。

        经过“又东商店”，那个女人仿佛在等着我们：“找到了？”

        我说：“找到了。”

        那女人悄悄说：“别听他的，村里的孩子他家也一个也没弄出去。”

        在河东张家，我们打听到，董斌确实在村里名声不太好，以前结过婚，后来因为作风不好，再加上猥亵妇女被劳改过，和妻子离了婚，儿子被判给了妻子，妻子带儿子嫁到了外地，从来没回过村。董斌父母都已不在，只有一个堂弟在家务农，据他说，董斌也很少回村，反倒是去河西的时候多。

        “有次他回来说，吴之庸对他不错，当亲戚，很多事都交给他帮忙打理。”董斌的堂弟说。

        “你说，董斌是不是帮吴之庸处理了很多见不得光的事，才招来杀身之祸？”燕斯羽在路上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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