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游 第21章：那过去的事情 (2 / 3)
        “不知多少人想跟我共度良宵，想花千金万两都没有门路，到了姜公子这儿反而委屈了？是小女姿色不佳还是您看不上我这庸脂俗粉啊？”沐芳眼波流转，一双眸子丝毫不输墙壁上的夜明珠。

        “因为人家想要的共度良宵跟我这个不是一回事啊。”姜公子满头黑线。“我可难得不用在人前做出那副恶心样子，你陪我多说说话嘛。”满脸黑烟的女孩可怜兮兮地看他，“啊，嗓子有点干，喝口水去。”

        随即变脸如翻书，三两步跑去扒拉那堆杂物。

        “给我也整点，我也好渴。”有气无力的声音紧随其后。

        沐芳对着竹筒咕嘟咕嘟灌了个饱，拿袖子随意抹了抹嘴。来喂完姜不离后，又重开了个一尺半的竹筒，倒水清洗手，脸。

        人家好不容易有个能说话的，兴奋也是在所难免。但姜不离没想到对方本来就是个话痨，一气儿说到次日天将黎明才略停歇。

        一开始他还能接住话茬有来有回，到后来嗓子已经有些疼了。沐芳倒不在意对方只听不说，兴致丝毫不减地滔滔不绝。姜不离心说得亏她没去说书，不然真对上要磨嘴皮子的状况，自己还真不一定是对手。

        讲的尽是这些年在拍卖行印象深刻的人和事，好的坏的恶心的都有。讲到开心处便笑的前仰后合，愤怒时便破口大骂，极尽所能想到的脏话，骂的不痛快就叫听众帮着想词儿。恶心事儿最多，亵衣被偷还算小事，被宴请要留心食物酒水，出门绝不能走人少的巷子小道，实在没法推脱的夜宴，总得带上起码两个以上的好手。

        又讲她是如何意外发现的这里，正巧有了想学炼药的念头，便将此处布置成了个炼丹室。

        姜不离很奇怪，你想学炼丹，怎么不光明正大地学，偏要藏着躲着，生怕被人发现似的。

        沐芳说我就是怕被人发现啊，怕别人的眼光，议论，嘲笑，鄙视，怕人家说我矫揉造作。很多东西都是要自小去学的，你年纪大了再学，难免承受些异样眼光。打几个比方，潦倒半生的教书先生去修行，砍头为生的刽子手突然要读书考取功名，这类事一般都会被说失心疯吧。

        “一个常被以为跟青楼女子区别不大的女拍卖师，宣称想学炼药之术，跟那些人不是差不多么？”

        “怎么会，你是正经的拍卖……”

        不等姜不离说完，沐芳便冷声打断了他：“但在那些人眼里区别不大，你个出卖色相赚来满堂喝彩的首席拍卖师，说没靠身体年纪轻轻就爬上这个位子……谁信啊？那些男人脑子里想的是什么我还不知道？不过……我确实不怎么干净，但也没那么脏。”

        姜不离尴尬地咳嗽两声：“不是所有男人都那样……”

        她没理，自顾自地接着说，花钱找了个老师，当然不是男人。老师说，她既没有这方面的资质，但也不至于差到完全没法教，差不多能到她学生的普遍水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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