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游 第19章：我们坐在暖和的火塘旁边 (3 / 3)
        “好！”听众简直要鼓掌了。

        “第二人是个偷儿。有一回我晚上过来，少了一堆东西，我想那人大概是以为洞府是哪个前辈高人留下的，把这当成自己奇遇了。还没等我去细找，城里典当铺子就送来一批夜明珠，我的东西，我难道还不认得？顺藤摸瓜找着了那个好运的，本职还真是个偷儿。

        本姑娘的东西岂是那般好拿的，直接报官抓了。以那人的案底，光是透个名字和住处给官府就够了。我没想他死的，也是他倒霉，此前就已经惹到县太爷的儿子，不到提审就在狱里被整死了。”

        说到这儿，沐芳喝了两口水，像是谈兴正浓。

        “第三个是个小孩儿，十二三岁出头的模样。跟伙伴爬山，往下看时失足掉下来，但他运气很好，我正好出来透气。虽说我当时修为一般，但总不至于连个孩子都救不了。他吓得大哭一场，紧抱着我不放，只管把头埋在我胸口上，一口一个姐姐的叫。”

        “这小孩……”姜不离欲言又止。

        沐芳冷笑：“嘿，你当他是小孩？现在小孩什么不懂得？本姑娘经手的男人比他见过的女人都多，还能看不清这小鬼心里想的什么？但终归是个小孩儿，我也不想太计较有没有被占便宜，问清了他家在哪儿，就给他送回去了。”

        “第四人，是那孩子的爹，一个猎户。自那以后过了几天，夜间我再来时，那父子两个已经恭候多时，他们编了绳子爬下来的。当爹的求我收他儿子做徒弟，小的边喊姐姐边跪着哭。”讲到这里，沐芳突然把目光移到姜不离脸上，

        “你说，我该不该收这徒弟？”

        “该不该的我不知道，反正我是不会收的，哪怕那孩子很有资质。”

        “哦，为什么？”她反问。

        姜不离撇撇嘴，“这还能有为什么？我想做的事非得是我必须想做的事才行，又是下跪又是求的，看上去态度底下，实际上这不就是换一种形式的逼迫么？他该不会还说了什么，不收就长跪不起之类的话吧？”

        “实际上他们真的说了。”沐芳突然笑了起来，笑的眼角都冒了点泪。

        “你说得一点没错，但我当时还年轻，撞见这种戏文似的场面也不知如何是好，根本没有想到你说的这些，只有烦躁和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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