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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攸宁看着跪在自己前面的人，心被狠狠的揪了一下，她慢慢蹲下来，视线与赵成悦对上。

        赵成悦又吐了一口鲜血，但还是用尽全力挤出了一个微笑，他慢慢抬起千斤重的手碰了碰她的脸颊，道：“实话，我也恨我自己，心想这个世界上这么会有像我这般厚颜无耻之人，明明是自己害得你家破人亡。。吃尽苦头，可是心里竟然还渴望有朝一日你能够爱上我。”

        他到这里的时候，嘴里不断有鲜血流出，然后滴落到衣襟上。

        赵成悦：“我还想多陪陪你……可是……这一次，我可能真的要离开了……答…应我，千万……千万……好好的……”

        他完，手就垂了下去，头靠在了唐攸宁肩膀上。

        眼角的泪随着闭上的双眼而滑落了下来……

        唐攸宁伸手扶住了他，眼眶已经湿润了，然后大颗大颗的泪划过脸庞，滴在赵成悦肩上。

        她很快就止住了眼泪，然后将赵成悦交给了晏华，最后看了一眼赵成悦，眼中充满了不舍。

        换命一事，终于结束了。往后，她与他，终将是敌人，再见面，也就只剩刀剑相向了。

        唐攸宁苦笑一声，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晏华看着唐攸宁决绝的背影，心中也突然感慨万千。

        虽然整件事情，他一直抱着旁观者的心态参与其中，可当这一终于到来时，他承认：他有些于心不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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