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声敲响了十一下 (2 / 3)
        弯腰的老头面无血色，“这一切都怪我，我应该明白。欲望是无穷。如果我能早点醒悟。”

        魑魅看了眼前的老人。。想起了些数十年前的记忆，他还不曾是这个模样，曾经的老人最初来到这里的时候，只是一个带着青涩表情的平凡男孩，只为了能让原本瞧不上他的女孩爱上他，之后来了一次又一次，耗费光了自己，只得最后来当守门人。

        魑魅想到为什么自己当时会收留他，不过是想到在某个梦里，那个自己也曾光鲜过，却依旧堕落至此。

        他很像那个“我”。

        “姑娘，这孩子是因为我才进来的，都怪我离开之前告诉过他们这里的事，我要平安让他出去，继续过他正常的日子。我在生死簿上看过了，他明明还有五十年的阳寿。”

        “那你应该明白，我帮了你，对我也没有任何好处。”

        “求求您了。看在我把她引来的份上。”

        “你是在威胁我吗？我凭什么就要帮你。”魑魅没想到阿茶胆子真是变得这么大了。她勾起嘴角，眉头微蹙，似是不满。老头脸上变换了数个神情，貌似心里终于下了一个决定。“我知道能让您出去的方法。”

        空气寂静片刻，“从琉璃盏点燃的时候开始计时，我会在烛火的烟气彻底散尽之前赶回来。那之前切记不要让别人发现我不在这里。”

        漆黑的宫殿外，有个步履蹒跚的老者拄着拐杖往前走，即使如此仍能看出他步子走的很快。一个穿着麻布衣的仆人正在水井旁打水，看见他正欲和他搭话，只见来人并没有看他一眼，似是一点都没有和他交谈的意思，显得很是陌生。

        仆人半天尴尬在原地，水被打湿了裤腿才反应过来，嘴里还嘟囔着一句，“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暗殿里看门的傀儡奴，只是和主神离得近一点而已，真是狗眼看人低。”

        这话并没有被老人听进去。城池并不大。老者没多久就走到了城门边上，“这么晚你这是要去哪儿，都快到封城时间了。今晚雾这么大，阿茶你可别乱跑了。”问话的人是与阿茶为数不多接触时间很长的老仆人。

        阿茶看着对方，并没有像平常一样的聊天，他只觉得此时的阿茶面色苍白，不同往常。

        老仆人一时失语，看着对方听完劝告都并不回头，快步进入已经弥漫到城墙根的浓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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