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回 聂杨论道 离歌献唱
        聂帆教练曾开玩笑对杨翼说：“理疗院姑娘不能来训练场太勤，容易审美疲劳，造成有些球士破罐子破摔。”

        其实聂帆最看重球士悟性，在训练场或球场展开有效想象力的翅膀，这个教练是没法直接传授的，只能启发。偶尔叫些美女过来，只能部分外因的作用，内因就是球员的主观能动性加悟性。内外因完美结合，才是训练的真与高的境界。同理，赛场上观众就是主要积极外因，情场得意、中了彩票这些都是外因，会刺激球员的激情。坏的外因又如球士家里出了什么不好事情，失恋啦、受伤等都会对球士产生影响。内外因这些道理聂帆也就和杨翼和魏龄说说，其他人他认为是对牛弹琴，浪费表情和时间。

        杨翼第一次听说“有效想象力”和训练与比赛的“真与高的境界”，他都怀疑聂教练和盛开老师产生了化学反应。不过二人丰富的理论知识让杨翼大开脑界，培养足球素养的过程就是不断学习和分析总结提高的过程。

        和杨翼谈足球很让聂帆享受，因为杨翼提出的问题很深刻，有的他要想想才能回答，有些暂时无法回答。有一日，二人聊起了足球素养，聂帆认为足球素养包含有效的想象力、技术、心理素质和体能。而杨翼认为足球素养包括足球天赋、足球意识（有效想象力、洞察力和视野都属于足球意识的范畴）、比赛的态度、体能、技术以及技术的执行力。聂帆对杨翼提出的足球技术的执行力大加赞赏，换句话说就是水平发挥的程度，一名球士无论他名气多大，如果不能发挥出公认的技术水准，那么这名球士的技术执行力就差。所谓超水平发挥就是执行力完美的表现。

        杨翼让聂帆一次次吃惊，凭杨翼的年纪，怎么可能会有如此深厚的足球造诣？面对聂帆教练一副惊呆表情，杨翼总是解释，自己有过目不忘的记忆力，进吴山门后，几乎把藏书阁所有的足球书籍都看了个遍。一有机会外出比赛，还会去当时书市购买相关书籍。反正聂帆就是半信半疑，即使记忆力超群，也是囫囵吞枣啊，怎么可能全部消化提炼？他认为杨翼是个超前怪物，可这个怪物是他执教吴山门的兴趣所在，杨翼能完美执行他的意图，甚至举一反三。他都建议杨翼退役后去做教练，否则这神州又要少个超级教练了。

        玩笑归玩笑，聂帆教练看好杨翼足球素养，为人正直，一旦比赛全身投入，无论意识和技术都是一流，技术执行力很少打折扣。杨翼正处于上升期，假以时日，杨翼的意识和技术进入超一流，说不定真有可能超越所有球圣呢，球帝？多年了，西门霸是前无古人，一千多年无来者，难道杨翼是打破这局面的人？聂帆想了又不敢想下去。他很想杨翼一直在他麾下，二人亦师亦友的关系让他很受用。可惜杨翼终究是一只雄鹰，飞向高枝是大势所趋，莫名的惆怅，自己如何不淡定了？聂帆教练遇到其他人内心波澜不惊，一丝儿涟漪也没有，只有杨翼，让他欢喜让他忧。

        杨翼被“绑架”了，没错，被蔡坂老师帮着招架他女儿蔡妍。蔡妍是离歌学府的高研学生，相当于地球高二年级，和她们学府大多数学生一样，是杨翼忠实的粉丝。学府在筹办一场文艺晚会，很多女学生在聊着都请了那些明星和名人，有学生花痴般地说：“哎，要是杨翼能参加我们学府的晚会，再表演一个节目，我要幸福死了！”大家七嘴八舌地说起来杨翼。蔡妍的闺蜜蓝旎突然想起蔡妍偶尔提过他父亲曾经给杨翼那一届球童上过语言课，并且和杨翼关系还不错，就情不自禁把蔡妍卖了，大家枪口都对着蔡妍，好像请不来杨翼对不起整个学府一样，典型的道德绑架！没办法，她只好又发嗲又端茶，又抹脖子又上吊，十八般招数使尽，蔡坂老师爱女心切，又知道杨翼不爱出风头，只好把杨翼骗了出来，以后赔罪就是。杨翼面对一大群莺莺燕燕、花枝招展的同龄女孩，不好意思逃了，唉，既来之，则安之，好歹混混过去，也不能寒了女粉丝的热情。却把蔡妍喜了个上蹦下跳，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早有女孩准备了笔记本和笔，可怜的杨翼在晚会开始前签名签得手发麻。

        既然要表演节目，那只能唱首歌咯，杨翼想起地球时妈妈经常哼的一首歌，叫《明月几时有》。幸亏自己偷偷跑过几次杏元香，跟慕儿学过乐谱，当下把歌曲的乐谱给了乐队，后台合作练习了一次，非常成功，乐队几个成员都问杨翼这首歌谁写的，非常好听。蔡妍躲在幕后，偷偷跟着唱，杨翼索性把歌词写给她，算是给蔡老师一个交代。

        轮到杨翼上场了，过门前奏响起，大家都沉浸在优美的旋律中，杨翼手拿麦克风，站在台上，娓娓唱出“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这首歌词是苏东坡写的，大文豪的手臂，意境悠远，曲声动听。台下学府的女孩子听得如痴如醉，眼中只有杨翼......唱到第二段快开始时，杨翼瞥见蔡妍在台下拿着杨翼写的歌词，跟着在唱，也不知杨翼此时是爱心大发，还是鬼使神差，竟然朝蔡妍一招手，意思上来一起唱。蔡妍初始一愣，随后反应过来，激动得泪水眼眶打转，连忙跑了上去，二人一起唱道：“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台下所有的女孩都在嫉妒蔡妍，此刻她们认为蔡妍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男孩子们也这么想。唱到最后“......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台上蔡妍，台下群芳，已是泪水模糊了双眼......

        “好一个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此句当为传世之句，此词应为惊天之词。”一白发老者手拿话筒，满脸笑意站在了杨翼身边。“天啊！校长，白校长亲自主持了。”台上台下离歌学府的人都惊呆了，白校长已经好久不露面了，这位离歌学府的校长在神州大陆也是赫赫有名的文学大家，今日竟亲自上台为杨翼主持。只有杨翼，虽听说白迅的大名，从未见过真人，听得离歌学府学生的惊叫声，才知道是鼎鼎大名的白校长。当即客气地说：“此首词叫《明月几时有》不是我写的，我只不过是借花献佛，他是苏轼写的。”白校长捋着胡子笑着说：“可是我从未听说我神州大陆有苏轼此人，如此名词名句，定然不是凡夫俗子，可否帮我引荐。能有幸结识这样的文豪，我白迅此生无憾！”杨翼暗道：糟糕，又来了这说不清楚的事情。

        “呵呵，白校长可不知道和杨毅的诗才，我是领教过的，惊艳绝伦！”“蔡坂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了。他冒出来我要冒大汗了。”杨翼心中暗苦。

        蔡坂来到台前，朝白校长一拱手说道：“我曾有幸和盛开、杨翼三人斗诗。”说完，居然从袖中摸出一张绢纸，念了起来:

        “午梦扁舟花底，香满醉湖烟水。

        急雨打篷声，梦初惊。

        却是池荷跳雨，散了真珠还聚。”

        聚作水银窝，泻清波。”

        念完眼神得意看着白迅说：“白校长以为此词如何？这正是杨翼写的《昭君怨·咏荷上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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