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2章、传统涅槃（5） (2 / 2)
        一言概之，大概是更接近于那种......深不可测？

        于是，姚欣就这么和戚尧对视着，越发觉得自己头皮发麻，想说什么，却只觉得自己的头脑里空白一片。

        只好硬着头皮装傻似的问她：“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有点漂亮。”

        “嗯？”姚欣愣了愣，谁能想到，眼前这个连身为同性的自己看了都只会觉得服气的姑娘，居然会冷不丁说出这么一句来。

        戚尧略微垂眸，又重新抬眼，冲着姚欣轻轻笑了笑，点点头，又摇了摇头，回道：“是真的，也是开玩笑的。我跟江宁学的，大概是恶趣味吧？他总喜欢开我的玩笑，但放在你身上，我觉得没什么不对的。”

        姚欣噎了噎，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去接。

        戚尧收笑，用最初的平静神情温和地注视着对方，半晌又是轻笑：“江宁比赛那段时间，多亏你照顾了，他那个人，总是对待别人特别细心，照顾起自己又经常神经大条，真要是没个熟悉的人在身边照应，谁能放心呀？”

        姚欣张了张嘴，内心深处所有潜藏的抗拒跟防御在一瞬间崩塌。有些姑娘大概就是这样的，初见时总容易让旁人觉得性情凉薄，可只要稍稍搭上几句话，就会知道她是怎样外冷内热，温柔善良的姑娘。

        姚欣的心跳不自觉快了几分，那种掩盖不住的紧张和后悔感，就这么轻而易举蔓延开去了......

        “喜欢上一个人，很累吧？”空气似乎都凝结过许久，戚尧突然开口问道。

        姚欣不自觉一愣，瞪圆了眼睛看着眼前这个素淡又满满睿智的姑娘，“不怀好意”而来的自己，似乎就在一瞬间，在她面前彻底溃散。

        临来前曹奉贤的声音再次浮现在她耳边：“我什么都没有了，这一切都是因为江宁那个混蛋！不让他尝尝失去什么的感觉，我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你不是爱我吗？那就证明给我看！尽你所能挑拨江宁和他女人的关系，江宁不是很在意那个女的吗？那就让他尝尝失去最爱是什么滋味儿！”

        不过一瞬间，姚欣突然就想明白了，自己先前的所言所做到了戚尧眼里，究竟是怎样的无理且幼稚，或许......还夹杂着那么一点点的可怜，还有可恨......

        我......到底是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副可怜样的？姚欣想，戚尧问出来的这句话，可真是彻彻底底的、又准又狠的痛打在了她的心上......

        可她偏偏又是知道，也是相信的，戚尧这话，绝不会是什么故意为之的伤害，而是真真实实的关切，甚至还会有几分心疼。

        女人和女人之间，总会有着某种莫名其妙的情感共振，放在这样的关头，被人看清她最为真实的脆弱，恐怕，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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