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大改，请重新看，谢谢） (4 / 5)
        他奇怪地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转身走了出去。

        后来，当我终于能识字断文后，我迫不及待地翻阅了这首与我同名的诗篇，那字里行间的忧愤之感，让我心里，产生了一种奇异的，既迷惑又哀伤的感觉：

        泛彼柏舟，亦泛其流。耿耿不寐，如有隐忧。微我无酒，以敖以游。

        我心匪鉴，不可以茹。亦有兄弟，不可以据。薄言往澹瓯酥！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威仪棣棣，不可选也。

        忧心悄悄，愠于群小。m闵既多，受侮不少。静言思之，寤辟有俊

        日居月诸，胡迭而微？心之忧矣，如匪浣衣。静言思之，不能奋飞。

        很多年后我才知道，这首由他无意间翻到的诗篇，竟然成了我此后半生最佳的注解。没有想到，那样一个午后，那样一双修长白皙的手，随便一指，我的命运，就这样一语成谶。

        我们住的地方，叫叠翠谷，顾名思义，一年四季，均是满眼苍苍绿绿，郁郁葱葱，就如同满眼兑现不了的希望，灭了一个，又生一个，明明灭灭，没完没了。

        我们住的竹楼外面，一株枝干粗大，却叶细如水的树偏安一隅，每个月圆的夜晚，他临窗伫立，一袭青衣，玉纤横笛，悠扬的乐声，总能吹裂那一派氤氲的绿色。

        “罄央哥哥，那是什么树？”曾经有一次，我问罄央。

        罄央嘴角上翘，脸颊上浮现柔和的微笑，摸着我的脑袋说：“那个啊，叫凤凰木。”

        我还记得，我们相识在我入谷的第三天，那一天，他随手一指，我就叫了柏舟这个名字。

        其后，他将我交给一个少年。

        那少年大我好几岁，长得比年画上的女孩还好看，笑起来，比最清冽的山泉，还要令人目眩神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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