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尾目】 (2 / 3)
        那两匹神驾跑得正欢，听得晟琢呼唤本名，玄x马只是稍微缓下脚程，却并未停止步伐，仍然与韶华一同交颈厮缠，蹶蹄而去。晟琢面色一板，回身令曹陆自行引兵回营，自己拔身而起，因着二马减速，便于几个起落之内追上了两匹宝马。当下跨坐玄x马背，执起缰绳一扯，玄x马吃痛长嘶，停了下来，韶华却并不停顿，一径跑开了去。

        晟琢停稳玄x马，正松了口气，却不料玄x马见着韶华远去，又撒足而追，还来不及阻止，便又跑出数里远，任凭晟琢再如何拉缰顿马，都是不应。少顷二骑奔出衢州城门，直往郊外林间而入。

        玄x马直追韶华，好几次就要追及，却又被韶华拧身跳开，拐开另道而行，如此嬉闹林间，令得晟琢面寒如铁，心道：这畜生从未如此忘形，今次却如此放肆，简直混帐！

        折腾了半日，不得消停。也不知行至何处，韶华突然消失了身影，玄x马骤然止步，四顾长嘶，却不闻韶华回应。晟琢跃下马背，举鞭欲抽向马臀，却终是不忍，将马鞭一扔，朝着俯首认错的玄x马，怒极反笑，道：

        “你也知错了么！舜……说来你又何错之有，你只不过同本王一样，被……”

        她话未说完，便生生顿住，眼帘微掩，不见眸深几许，沈静密林之中，声息顿没，晟琢伸出手来，拍怕舜的头颅，笑容敛入唇角，再不见踪影。

        或许是方才御马太过疲累，她觉得四肢有些乏力，便倚在旁边树干之上，稍事小憩。喘息之间，却见得不远处一座青坟孤然耸立，冢前手臂长的青钢碑上，烫金字体写着“燕邯侠”三个大字，正是自己赐来的谥碑。

        晟琢凝神望着那座坟墓，半晌过后，方一步一步迈上前去，朝着青坟一揖而拜。

        七年前见到巫少良的时候，她便喜欢这少年的直率与坦诚，谈话之间，曾说起要他投军从医一事，也不曾料到，最终他果然投入军中，于曹陆麾下司军医一职。

        “少良，倘若本王当年并未同你说那些话，今日躺在这里的，或许不会是你。”

        “可是，纵然时光倒转，本王仍是要劝你投军助阵……少良，你可会憎本王狠心么？”

        晟琢立于冢前，低语如呓，幽深瞳仁之内，竟似也闪动着一抹哀怜。良久，无语。

        骤然间，一道白汽拔地而起，正喷在晟琢身间。晟琢猝然不防，惊退数步，四肢登时泛起一阵异常强烈的麻意，不禁心惊，忖道：糟糕，这是甚么毒瘴！全身肌肉竟都无法聚力！神思闪念间，已然敌不过麻痹之意，蹒跚退至林间树畔，身形颓然而倒。玄x马见着主人阖眼躺于林间树下，还以为主人正在休憩，竟未察觉其间诡异。

        霍致风赶至附近，方察出晟琢所在，正要出声发问韶华下落，却见着此番情形，不由得大惊失色，还未来得及拔开草丛跃将出去，却听得清泠林间，陡然传出一声冷哼，道：

        “这是七年之后的景象，梦裳，你且去问她一问，便知她到底将你置于心内何处。”

        有人微微一叹，答道：

        “梦也恍枰矗嘀模阌趾慰啾莆夷兀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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