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二目】 (2 / 3)
        晟琢知晓他二人只想拖延时间，之前三轮传讯官皆受过此累，无功而返，她又怎会上当？是以晟琢沉下面色，不理会喀穆旦之言，仍向喀兀逼问道：

        “三年前族长深明大义，为族中百姓福祉着想，与本王签立盟约，共同应战撒克孜，为此本王每年向贵族提供三万两黄金，以充实贵族军饷，如今族长几次三番以军力不足为由，推脱开战，却不知那万两黄金，被族长用去何方？如若族长瞒脏枉法，私吞军饷，天神若有灵知，却不知会否借此祭典，施怒于贵族？！”

        她话音未落，闹哄哄的杂音随之而起，是众族人见着缶声嘎然而止，祭台上又有黑影笼罩着圣女，是以又惊又惧，早以为是天神降临，待得见得来人容貌，更是惊为天人，此时听得晟琢厉声道出喀兀不愿参战，又有克扣军饷之嫌时，各族人同王军守卫都是大为震撼，当即议论纷纷起来。

        喀兀听她故意夸大其辞，混淆视听，此时祭典族人众多，若是以讹传讹，败坏他喀兀清誉事小，有损卓图族威事大！若不再阻止天泽上人，只怕是难以轻易收场！定下心念，喀兀当即喝令左右，上祭台捉拿晟琢。

        晟琢见祭台下方十余军士操刀上前，就要迈上祭台冰阶，当下也不惊慌，只将斗篷一拂，长臂探至尤丽丝面庞前一寸之地，振圆双目，狞然道：

        “族长无需用此'大礼'，本王此番随从虽寡，但这雪原之内，倒不至有人能阻！倒是族长您，祭典未成之时，您擅自派人上这祭台，不怕天谴么！”

        喀兀早疑心她绝不可能孤身前来，见她以尤丽丝为胁，忙大喝道：

        “慢着，你们都给我退下！”

        召回军士，喀兀左右扫视，心忖：看来这天泽上人一定早已派人伪装成我卓图族人，掩护其闯入祭典之内！若是老夫撕破脸面，只怕定会引发骚动，祭典亦定然无法照常进行！他一面暗自揣测，一面思索对策，无奈情况紧急，他也不知晟琢到底有何埋伏，深浅不知之时，自然不敢轻举妄动，无计可施之下，只得息事宁人，打了个哈哈，道：

        “上人定是误会老夫了，这祭台之上，除了本族圣女之外，本就不容人随意踩踏，上人身份尊贵，登上祭台自然无妨，只是祭典吉时已到，再不击缶行礼，只怕天神无法听闻我族心声。老夫方才心急之下，才让下人邀您借一步说话，若是让您有何误会，那都是老夫的不是，请上人海涵！”

        晟琢跟着朗声一笑，复又俯身逼视而望，沉声道：

        “本王亦不愿再扰贵族圣典，喀兀族长，本王只要你一句话，你且对着圣女，对着上古天神，答复本王一句，本王自会速速离开！”

        喀兀心下咯噔一震，哭笑不得，心道：你针针见血地刺了这么些话，老夫还能不答应出兵么？莫说满族百姓不甘屈于撒克孜淫威之下，军中将士早已被你那位司空外史煽动得气焰日盛，只愿拼死与撒克孜一战。如今我卓图王族方兴未艾，还需韬光隐晦，若贸然开战，只能与撒克孜两败俱伤，你天泽上人倒是能得渔翁之利，岂不是当我喀兀为无物么！

        他暗暗气得钢牙都快咬裂，后方族人却群情激昂，不知何人喊了一句：“誓灭撒克孜，兴我卓图王族！”一语激气千层浪，族人连同军士们都振臂高呼，跟着呼喝起来。喀兀听得脑后喊声震天，不由得头皮一阵发麻，却听身侧喀穆旦低声道：

        “族长，属下斗胆，请您就暂且答应于她罢，再这么闹下去，只怕难以收拾。”

        喀兀向来倚重喀穆旦，此时民愤如芒刺背，前方天泽上人又借天神相迫，六神无主之下，他便听了喀穆旦之言，心道：我先应下开战一事，到时再借故推脱，谅她也奈何我不得！因高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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