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尾目】 (4 / 5)
        她原本想说“也不是甚么要紧的事”，可是话到一半，却无论如何也不能说完整句，霍致风见她言语逐渐哽噎，面色也涨成紫青色，不禁奇道：

        “你又怎么了？怎么好像跟我一样难受似的？你是不是也想呕血了？”

        晟琢抬头望着她，两个人都挂着满面的泪，相视无语。霍致风指着晟琢左半张脸，问道：

        “你脸上怎么弄成这副样子？难道你方才用泥洗面了么？”

        晟琢摇摇头，知道是方才蹭在泥地里弄花了脸，也不作答，忖道：我现在甚么都不能对她说，也不能让她看见我难过的样子，免得她又起了疑心，此刻我们仍在飞花涧附近，万一她又在何处寻回了记忆，恐怕残影前辈再难救她。虽然很想留在此地缅怀浅梨，但又怕霍致风血魂再起，只好站直身子，勉强开口道：

        “风少，我们还是走罢。”

        霍致风将下巴磕在膝盖上，不作声，也不起身。晟琢俯下身来，问道：

        “还在难过么？”

        霍致风望着远方，默然许久，方道：

        “我不知道，我只是有种很怪异的感觉，好像我一直一直都会这么难过下去，再不会好起来似的。”

        晟琢听她一字一句说完，心中跟着连连刺痛，咬紧了牙关，方能答道：

        “那，晟某就再陪风少坐会儿，待得风少好些了，我们再走罢！”

        霍致风冲她感激一笑，道：

        “上人，先前的事，我还没跟你道歉，难得你如此相信我，我却没能识破嫣儿的诡计，让你涉险了，实在是对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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