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下 酒中决意钟理听命 月下谈心桂英屈服 (1 / 4)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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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下 酒中决意钟理听命 月下谈心桂英屈服 (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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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为什么你一个研究生毕业的、文学专业的、当过多年老师的……来……来我们超虱…应聘后勤主管?随便问问哈!”一个五十多岁的卷发大姐捧着何致远的简历,不好意思地询问。

        “呵呵……主要是因为孩子。生二胎的时候我老婆身体不好,家里没亲戚帮衬,所以我辞了教师的工作。孩出生后我爱人工资高、工作也忙,这几年一直是我在照顾两个孩子。九月份我女儿上中班了,基本不用太操心,恰好我丈人来深圳了,现在是他在照顾孩子,所以……我这才有空子重新出来工作。周经理……您也能理解,我这个年纪不好找,重新回学校也不好进,所以想着在家门口找个工作,还能……”

        “哦,这样子啊!其实,我们是一个区的——我也住在金华福地,所以看到你的简历不由地格外注意。你的条件我觉得可以,不过还要让上面的领导再看一看,如果确定的话,我会联系你的……”

        上午十一点,何致远在润大超市后面的办公区里正在接受一场面试。面试结束以后,中年男人急着回家做午饭。午饭刚端出来的时候,方才那个面试的大姐——周经理——的电话来了,通知何致远明上班。听到这个消息,何致远沉了一口气,而后打开手机一边看新闻一边吃午饭。

        上午出了殡仪馆,老马和行侠在外面吃了些菜喝了些酒,打车到家时已经一点多了,致远洗完碗过来和丈人聊,先问了问今上午的葬礼。老马把前情后事仔细描绘了一番,又解释了那一通电话的缘由,翁婿两人笑了一场又叹了一回,致远见时机正好,将自己找到的超市后勤的工作跟岳父详细了一遍。老马点头无话,只忙着清理水烟袋上的污垢。

        “爸,这是漾漾的备用水杯,那个水杯热了不够用!”下午三点,致远站在老头面前举着个红杯子,而后他又举起右手上的粉色卡通防晒帽对丈人:“爸,这个是给漾漾遮阳的帽子,有时候四点钟太阳还是毒辣得很,放学后她在外面玩一玩走一走回来脖子都晒红了!”

        “哦,这个我知道!”老马指着帽子点头。

        明要上班了,何致远将漾漾每的生活流程、所需之物一一详细地交代给岳丈,老马严肃地边听边记,只时不时看看表,觉快到接漾漾放学的时间了,待致远交待完了他立马收拾动身去接人儿回家。

        “知人者智,自知者明!”四点半,老马拉着漾漾,一边教念经一边进了家门。

        “指(知)人者智,自直(知)者明!”何一漾跟着爷爷用同样半土不洋的话读着经,到了家自己摘了帽子跑到餐厅里爬上椅子去喝水。

        老马放好人儿的七八样物料,去餐厅里吹风摇扇子。漾漾喝完水一股烟溜进了自己屋玩玩具看动画片,老马独自个儿坐了许久——无趣,只得一个人去阳台的摇椅上听戏眯神。此刻手机里播放的是秦腔喜剧《错中错》,老马刚听进去,忽想起了上午伟成葬礼上的那一出闹剧,心中惶惶不安。

        上周——记不清哪了,只记得桂英洗完澡披头散发地在坐在沙发上看手机,老马无意中瞅了她几眼,竟瞄见了她脑子后面、脖子上面的一撮白发,足足有大几十根——纯白的、银白的、黑白共生的!平日里正面看、左右望根本瞧不着,那从后面逮到了,吓得老马好个惊诧,任那晚的电视有多好看,他再也看不进去了。

        他的英英才三十九岁,竟有了那么浓的一缕白发,致远头上该是也有,年长的兴邦、兴盛一定也樱自己的儿女尚不年轻了,何况自己呢!有时候不得不服老,任一个人有多倔强、多矫情。老马伤感自己,连衰老都无法然接纳,更何况是死亡。可死亡,是那么普遍,那么往常,由不得他不接纳。随手翻开手机,那对现实生活高光折射的网络里每涌动的,不是生,便是死。

        阜阳三十一岁男子车祸去世,捐献器官让五人重获新生;广东百岁慈母去世,照顾两智障儿子半个多世纪;丈夫私借二十万,去世后妻子被追债;“钢铁大王”唐仲英先生去世,将在家乡举办追思会;男子手术后一个月去世,妻子手术未完专家就去赶飞机;九十五岁爷爷临终见到爱孙铐着手铐,隔去世;女球迷庆祝球赛遭酒杯割喉,失血过多去世;救宠物狗反被咬伤,男子确诊狂犬病三后去世;迈克尔杰克逊父亲去世,生前曾多次出轨;不到十二时老人因腹泻不止去世;老人出三十万给儿子买房,儿子突然去世媳妇不认账;妻子产下三胞胎后去世,爷爷失明,三胞胎由奶奶一人照看;男子碎尸情人并将其抛入景观湖,女父受不了打击去世;父亲去世母亲离家,七岁孩子生活困难;女子患病去世,丈夫出轨带着私生女来抢遗产;东莞女工突发重病去世,社保没钱赔;河南籍八零后扶贫专干去世,过完二十九岁生日才十五……

        老马关了手机,心里暗叹:一定是自己老了,站在冥王大殿的门口,所以才总是频频忍不住地去关注人之死的一切花边消息。那些新闻里的人勉强能在离开的时候被人用不那么优雅的方式将自己的讣告张贴出来,有些被写得太恶意、有些充满了善意、有些难堪、有些可悲……可怜樊伟成,连一张简单的讣告都没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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