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九章 守护 (3 / 4)
        裴璋心默默想着，六皇子每日在宣和帝身边伺候笔墨，耳濡目染之下，六皇子成长的速度真是惊人。

        ……

        裴璋退出保和殿。

        此时已是午后，阳光明媚，春光正好。

        保和殿外的玉石地面泛着光。程锦容站在那一片最明亮的光晕里，黑眸闪着复杂的情绪。

        裴璋心头一酸。

        两年来，程锦容和他形同陌路。偶尔碰了面，也从不正眼看他。像这样的专门等候，从来是因为贺祈。

        她特意等他，还是第一回。

        裴璋定定心神，迈步前，低声道：“二皇子府已经被封，父亲也被罚半年俸禄，要写请罪的折子。你放心，以后再没人敢动你分毫了。”

        程锦容沉默不语。

        裴璋为她所做的，令她说不出那一句轻飘飘的谢谢。

        “你不用对我道谢。”裴璋的声音压得更低了一些，只有近在咫尺的她能听见：“容表妹，裴家欠皇后娘娘的，欠你的，这辈子也还不清。”

        “我这么做，不全是为了你。也是为了施恩示好，令娘娘和你承我一个不得不还的人情。有朝一日，或许能救我自己一条命。所以，你不必对我心存感激。”

        程锦容：“……”

        他们之间的情意，早已成了过去。

        他不提过往，只说功利的人情，是不愿她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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