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忧思郁郁碧血染画轴 (1 / 5)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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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忧思郁郁碧血染画轴 (1 / 5)
        冯嬷嬷胡乱披了件外衫便往堂屋去了,她见了燕王和王妃,又得知两位主子才从宫里回府,专程为问安视寝而来,诚惶诚恐地道:“这如何使得,折煞老身了。”

        妙弋将从宫中带回的蜀锦转赠给她,道:“小丫鬟说嬷嬷屋里的灯还亮着,我才着她去请的,这是上好的御赐之物,颜色也沉稳,我和殿下便想着送给嬷嬷,回头再请裁缝来为嬷嬷裁制两身新衣。”

        冯嬷嬷抚摸着桌案上锦纹精美绝伦,图案厚重华贵的蜀锦,啧啧称赞道:“这可是织入了金线的‘金搭子’啊,过去在宫里时见主子娘娘们穿过。”

        妙弋笑道:“嬷嬷好眼力,这确是金搭子,蜀地金箔技艺精湛,这金线细如发丝,织品才显得冰纨绮绣,制成衣裙穿在您身上一定极端庄贵气。”

        朱棣笑看着他生命中至关的两个女人,别有一种欣慰之情。冯嬷嬷谦让了一回,再三相谢,喜滋滋地道:“既是殿下和王妃的孝心,那老身就却之不恭了。”

        送走了燕王和王妃,冯嬷嬷抱起蜀锦回内室,犹自言自语地道:“这么好的东西,穿在我身上会不会糟践了。”

        寝殿中,妙弋对镜取下钗环首饰,青丝如墨披泻在肩后,朱棣走到她身后,为她摘下蔽于发上的绒花,钿花。她唇角带笑,伸手从后接过,再逐个置于首饰盒内。他的双手搭在她肩上,轻轻揉捏着,问道:“这两日累坏了吧?”

        妙弋享受地阖上双眸,点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道:“方才还乏着呢,你帮我捏肩,疲累之感便一扫而空了。”

        金墨写就的大幅喜字楹联在红烛的辉映下显得明光烁亮。

        侍婢为朱棣换上睡袍,等他掀开罗帐,发现妙弋面朝外枕着如云铺散的乌发,盈盈安谧侧卧已然睡熟。他轻笑了笑,道:“这便睡着了,看来是真乏了。”

        他动作轻缓地替她盖上锦衾,侧身躺下,深情凝睇着睡梦中的玉颜云鬓,心满愿足地睡去。

        夜色深沉,东宫书房却依旧灯烛荧煌,太子从带锁的书橱中取出那卷《松鹤长春图》,在书案上慢慢铺展开来。他忆起邀月台上与妙弋相见的一刻,也只有在她以燕王妃的身份准备向他见礼时,才与他有过短暂的一瞥,她刻意营造出的距离感他倍觉心伤,他能理解她心中或许有太多的无可奈何。在敬懿皇太子妃陵,吕姮的刁难险些令她右腕落下终身残疾,避嫌,她也不能再同他有过多的接触,何况今时今日,她已是名正言顺的燕王妃,从今往后,她只能是他的弟妹,再无半分私情可言。

        他由衷地羡慕燕王,能够在人前毫不掩饰对妙弋的珍爱,处处维护,关心备至。他坐在对席,看得真切,燕王甘愿放下姿态,为她布菜,甚至搛菜喂在她口中,这般浓情蜜意,亦是夫妇之情,人伦之本。

        他能看得出,妙弋的笑是发自内心的,她看向燕王的眼神难掩情真,过去,他在独自面对她时,也未曾从她明眸中见到过那灼灼动人的神采。她的心,一直是向着燕王的,难怪他抛却江山社稷,太子尊位,也无法打动她她心甘情愿随自己远走高飞。

        思及此,他更觉胸中郁郁,憋闷地快要喘不过气来,须臾,又翻腾起一阵剧烈地咳喘,一股熟悉的咸腥味朝上翻涌,他忙以黄帕遮覆,咯出大口血痰,他喘息着,将黄帕团了团,弃在一旁唾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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